“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是不是觉得百姓永远都不是士族的对手。”张角轻倚墙头,慢悠悠的说。
袁绍警惕的盯着张角,谨防他又说出什么警世言论。
“我不与你多言,你已经疯了。”
张角直起身子,望着乌压压的人群,带着一丝悲戚,被诸侯带来的二十万大军其实都是他们口中的愚民,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到这里,不得不用着远高于回报的付出来换取那一丁点的报酬。
甚至还是为着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主人卖命。
而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不变的,应该的。
张角不认,也不想认。
这世界既然病了,那就由自己这剂猛药来治!
病在皮,便扒皮,病在肉,便挖肉,病在骨,便刮骨!
“疯?不是我疯了,是这世界本来就是疯的,有病的。”张角握紧了手,默念着,“时间差不多了”
扬起双手,张角抬头,仰望天空。
湛蓝的天空上高高挂着橙黄色的太阳,徐徐的喷出热量,来融化早春的积雪。
“什么差不多了?”
袁绍顺着张角的目光向天看去,先就被灿烂的太阳照的眼睛生疼,赶忙把头低下,不敢再直视太阳。
心里对张角古怪行为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难得果断的召来自己亲卫中的弓弩营。
“步卒举盾,弓手拉弦,快接近城墙,务必拦住张角!”
颜良听着袁绍明显不理智的命令,忍不住劝道
“主公,若是这个时候接近那张角,敌人的弓手居高临下,远胜于我军啊,如此行径,哪怕有步卒营掩护,也怕是会对死伤颇多啊。”
这些事情袁绍何尝不知,可是他的内心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要是不阻止张角的话,事情说不定有旁的什么变化。
“按我说的做!”
“喏。”
颜良感受到袁绍的焦急,一咬牙,还是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身为武将,提醒主公是需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听从命令。
千余名装备精良的弓弩手开始在步兵的掩护下,以最快的度冲去,颜良手持大盾将自己的身形躲在盾后,冲在最前头。
守在城上的弓手见状,纷纷拉开弓弦。
黄忠将手一挥,号施令,“不要理会那些盾牌手,手臂抬举,箭矢倾泄敌人弓手。”
“射!”
成百上千支箭矢脱离弓弦,抛射着覆盖到敌人弓弩手身上。
仅一轮抛射,就有百余个袁绍军弓手倒下。
或死或伤,死了还好,没有那么多烦恼,真正痛苦的是那些被射中非致命部位又影响行动的弓手,倒在地上不断哀嚎。
前不得前,撤不得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致命的箭矢不断落在自己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夺去性命。
城楼上的张角却是站在法桌前,斩妖剑现于手中,充作法剑,神色庄穆,大声喝道
“开坛!”
桌上事物早已俱全,就等着张角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