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我挺能吃的,冷麵要大碗,小菜隨便要兩個就成,我不挑食!」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她爸爸又是滿懷仇恨,她能這樣開朗實屬幸事。她爸爸畢竟受過高等教育,把她教育的很好。
孟哲笑著招呼服務員,點了兩大碗冷麵,又點了四樣小菜。
「孟哥,你方才還沒說完呢。」王婧沒忘記方才的茬,「你肯定張麗春不是兇手,最重要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經驗!」孟哲輕輕吐出兩個字,「我跟你一樣是從公安大學裡出來的,剛開始骨子裡認為那些靠資歷的警察不如自己。可真正遇到案子,卻發現書本上的東西全都對不上號。尤其是在面對各色各樣的嫌疑人的時候,我經常覺得力不從心。有些人就是不配合,要是沒些經驗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你別跟我提曲隊,他是個特例!」
經驗?這個可真不是偷師就能學來的,要經過時間的歷練。上次國際間諜利用她獲取刑警隊內部消息,就是看她沒什麼經驗好騙。一想到這件事,王婧就覺得懊喪,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的污點!
孟哲看著她的臉一會一變笑了,「誰都是摔摔打打過來的,我曾經還被曲隊關過禁閉。」
「為什麼?」王婧有幾分好奇。
孟哲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以後你就會知道。」他看著王婧想起了自己的表妹唐寧。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至今仍舊是他心頭抹不平的傷痛。
王婧跟唐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姑娘,一個在蜜罐子裡長大,一個打小就懂事早熟,可她們身上那股子青春洋溢的感覺卻是相同的。或許就是這一點才讓孟哲內心深處柔軟,對王婧也多了一分照顧。
孟哲去前台結帳,小菜沒吃了,王婧打包準備拿回宿舍。她正往一次性餐盒裡面裝,一個人掛旋風似的衝進來,還不等她看清楚來人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個臭不要臉的,撿到東西不還也就算了,反正沒幾個人知道。你怎麼能做這麼噁心的事情,讓我丟人丟大發了!」張麗春指著她鼻子罵著,顯然是非常的氣憤,「那些記者正愁沒花邊聞,這回可逮住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不能有任何負面的聞。你明明知道,還這樣害我,是不是你懷恨在心?我肯定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給我等著!」
王婧被打的懵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傻站著。
「少裝作一副無辜模樣,真是噁心!有什麼不滿意你明著來,犯得著這樣陰損嗎?小小年紀下三濫的手段還真多,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你買不起想要沒關係,我可以大方一點把那一隻送給你啊。假裝清高,其實比誰都虛偽物質。。。。。。」張麗春沒完沒了的痛罵起來,引得旁邊的食客和服務員都往這邊瞧,領班看見鬧起來忙過來勸解。
「兩位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如果是我們店裡的失誤,我們願意道歉並承擔責任;如果不是,請兩位文明用餐,不要打擾其他客人。」領班彬彬有禮的說著。
「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怕你!你等著,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張麗春還顧及自己是公眾人物,害怕被誰認出來。她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扭身走了。
孟哲結帳回來,看見王婧的臉蛋紅腫忍不住皺眉。
「她們店裡有監控,你可以調取作為證據。按照你的傷勢,可以定性為輕傷害。」說著,孟哲跟領班交涉起來。
聽見她們是刑警隊的,領班很合作,她們順利的拷貝了方才的視頻。
從始至終,王婧都是一頭霧水。這打挨得不明不白,她心裡真是委屈。回了警局她接連看了幾遍視頻,隱約覺得張麗春發飆跟那隻耳釘有關。她不過是撿到失物歸還失主,怎麼還還出錯了?
第二天,黃局親自召見了她,說是被人告到市政府紀檢,暫時要停職接受調查。那個張麗春也結交了幾個上流人物,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調查組到了刑警隊,輪番對王婧進行詢問,這時候王婧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張麗春把助理拿回去的耳釘戴上,接受了記者的採訪。等採訪結束,她才發現那隻耳釘上面的碎鑽掉了。當時可是有三四台攝影機對著她,肯定拍的一清二楚。她一方面讓經紀人去溝通,另一方面殺到金店興師問罪。這鑽石耳釘可是花了她幾萬塊大洋,是名家手筆。
可到了金店經過人家店員確認,那隻耳釘竟然是假的,就連底座都是白鋼,不然上面的碎「鑽」也不至於不結實掉下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婧,肯定是王婧撿到之後把真得留下,弄了個贗品糊弄自己。看王婧那窮酸樣,撿到這麼貴重的耳釘能不動心?況且兩個人還有摩擦,王婧就這麼好心主動打電話還耳釘?
張麗春投訴王婧以權謀私打擊報復,蓄意毀壞他人名譽,對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一方面她向王婧的上級部門反映,另一方面打算對王婧進行民事訴訟要求賠償。
有孟哲幫忙作證,上級部門對王婧的調查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只是張麗春那頭堅持要告,介於她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上級給王婧警告處分讓王婧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其實眾人心裡都明白,不過是張麗春找人打壓王婧。以柔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委屈,平日裡不愛管閒事的她讓曲寞幫著跟上級溝通一下。
「她是個苗子,可無論是辦案經驗還是社會經驗都顯得過於稚嫩。要想成為一把利劍,必須經過無數次的打磨!我可以幫她擺平,不過條件是她離開,刑警隊不養溫室里經不住風吹雨打的嬌花。」曲寞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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