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紅票遞過去,他遲疑著不敢接,「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說出來,這是報酬!沒有警察會做這樣的事吧?」
警察辦案才不會給錢呢,有錢拿是好事,剛好前兩天虧了一筆。
「我從來不做虧心事,拉活也是賺點就走。你們知道,我們都是給人家打工,要給上面老闆份子錢。要是再讓警察盯上,這賺錢的門路就丟了。」拉活人的時候少,做死人的生意多,倘若不是生活逼迫誰願意幹這個!
想來他是知道前面醫院丟孩子的事情,覺得自己拉得女人有些奇怪,卻沒敢跟警察反應。
果然,他的話讓以柔的心一緊。
「前天有個女人打電話說要用車,說是去省醫大附院看病。我要三百塊錢,她沒講價,估計是情況不太好。我心裡暗自高興,覺得自己走運,上午就開胡賺著了。我把車開進醫院,她就在住院部的後門等著。
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我還從沒看見只有一個家屬帶孩子去看病呢。而且那孩子似乎很小,在車上哭個不停。我還說讓她給孩子餵奶,她說孩子不是餓得,是難受。車子開到高路口,她突然就讓我停車,說什麼都不坐了。
我跟她吵了幾句,她似乎是趕時間,扔下一百塊錢下了車。雖然沒拉著大活,可從醫院到高路口就掙一百塊錢挺合算。做我們這買賣的圖個順當,有錢賺總比賠了強。我拿了錢調頭開車走了,從後視鏡里,我看見那個女人抱著孩子上了一輛轎車。當時我還罵她有病,既然有私家車幹嘛還打車。等到回了醫院後門,我才聽說裡面丟孩子了。我怕惹麻煩就沒敢說出來,你們可別跟警察說啊。」
「私家車?你看清是什麼型號,車牌是多少了嗎?」
「是一輛白色的高爾夫,最上市的那款,車還沒上牌照。」
「那你看清楚車上面的人了嗎?」曲寞接著問,「那個下車的女人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車上的人沒下來,好像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下車的女人操著一口純正的徽莊口音,我媳婦是那的人,這我聽不錯!」
曲寞馬上打電話聯繫人,一方面去徽莊查嫌疑人,另一方面到高公路收費處調查,一定要查到那輛白色高爾夫的去向。
高路口收費的工作人員記得這麼一輛車,可惜沒記住購車發票上的名字,也沒記住人模樣。錄像里能看清楚一個男人駕駛車輛,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坐在后座。具體五官看不清楚,只知道這輛車是從惠通下的高。接下來只要盯住這兩條線就可以,曲寞讓北海市的刑警接手了。
從他們到北海開始就馬不停蹄的調查,忙活到晚上八點多。兩個人先找地方吃飯,然後住一晚上再開車趕回去。
「想吃什麼?腸粉?」曲寞還記得他跟以柔第一次來北海,當時就是吃腸粉。那時候他對楊深虎視眈眈,如今楊深都做父親了。
以柔似乎也想到了那些往事,忍不住唏噓一聲,「從來沒以為會老去,可青春就那樣溜走了。」
「青春的另一個代名詞就是幼稚、犯錯,有什麼可追憶的?」曲寞冷哼了一聲。
本來他就沒參與過以柔的大學時光,都讓楊深那小子占便宜了。眼下聽見以柔的語氣中帶著懷念的味道,他心裡嫉妒,說話自熱就酸溜溜。
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不過他能第一時間趕到北海來幫忙,以柔對他很感激。
「你累了吧?我替大師兄謝謝你,等他們心情好一些肯定會親自感謝的。」
「你替楊深謝我?」曲寞的臉更臭了,語氣里多了一分怒氣。
這話有錯嗎?他怎麼好像生氣了?楊深給自己打電話,說是想要找他幫忙。雖說他們二人相識,但是在南江的相處並不融洽,以柔曾一度害怕他們會打起來。楊深可能是害怕曲寞會拒絕,這才先給以柔打電話。一頭是自己多年好友,曾照拂她多年,一頭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作為中間人轉達個謝意很正常啊。
第223章表白
曲寞似乎還想要說什麼,瞧了她一眼卻憋了回去。算了,馬上就要吃晚飯,還是不要破壞胃口。
以柔摸不准他的脾氣,以為他在生氣;曲寞本就不喜歡吃什麼腸粉,結果兩個人都沒什麼胃口,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怎麼不吃?味道沒有以前地道?」看見以柔勉強吃了兩個,曲寞皺著眉頭說。
這功夫老闆端著盤子打後廚出來,他還認識以柔,「丫頭,又好長時間不見了!我這腸粉的小買賣做了二十多年,賣的就是這個老味道,多少人一吃就吃了十多年。味道始終沒變,或許是你的口味變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應該是聽見了曲寞方才的話,以柔不由得有些窘。在人家店裡,批評人家的東西味道不地道,沒被攆出去就算遇上好脾氣的老闆了。曲寞這人總是不懂合時宜,不會照顧其他人的心情。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連忙說著:「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最近吃什麼都沒有胃口的緣故。」
「是啊,最近天太熱。」那老闆是個最圓滑不過的人,自然不會得罪客人。他怕以柔的話被其他客人聽見影響生意,這才接話茬。
他對以柔印象深刻,幾年前還是大學生的時候經常跟那個男朋友來。後來聽說她去了南江,自然是不過來了。再後來,那個男孩子帶著其他女孩子來過一次,現在她又帶著其他男孩子過來,看來是徹底分手談戀愛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遊戲人生,談戀愛就像吃快餐,一言不合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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