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還十分看好以柔和楊深這一對,以為他們畢業之後能順利結婚。那個男孩子挺不錯,整天笑呵呵的,看見人嘴巴挺甜,一瞧就是個好脾氣有禮貌的孩子。
再看女孩子今個兒帶過來的這位,往小店裡一坐,讓店裡的空氣一下子就冰冷了幾分,愣讓他還算寬敞的小店顯得逼仄起來。雖然長得挺有味道,但是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卻讓人親近不起來。他一身的名牌,從坐下來開始就滿是嫌棄的表情,吃一口就像吃到屎一般!換成自己坐在他對面,恐怕也會沒什麼胃口。
「我送你一盤極品素餡的腸粉,沾上我獨家秘方的辣醬最開胃。」這是老闆開發的品種,現在點的人很少,為了推廣消費滿一百就送一盤。雖然以柔二人沒達到滿額贈,老闆還是決定送一盤,反正剩下也是浪費。
獨家秘方?聽見這四個字曲寞就皺眉,在他看來,就是三無產品的代名詞。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配料,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怎麼能入口?
看見他皺著眉頭,以柔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趕忙讓老闆打包了。
吃完飯快九點了,兩個人決定找個酒店住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再開車回去。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雙人間了。二位可以選擇兩個單人間,或者是總統套房。」大堂的服務員是個工作有些年頭的老人,搭眼一瞧面前的男女就是情侶關係。男的英武不凡,渾身那股冷冽的氣勢讓人忍不住仰望;女人優雅空靈,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兩個人比她見過的明星還要耀眼。
以柔聽了一皺眉,搶著說:「兩個單人間!」
她可是沒少見識過曲寞花錢,就好像跟錢有仇似的,買什麼東西都只選貴的。況且兩個人還沒到一起住套房的程度,似乎進展有些太快了。
以柔不是三歲孩童,她明白成年男女情侶在一起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麼事情。她還沒做好在曲寞跟前完全「坦誠相對」的心理準備,一想到這些,她就難免面紅耳赤心跳加。
她飛快地拿走房卡,頭也不回的走了。曲寞哪裡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鬱悶的拿起另一張房卡。低頭一瞧越發鬱悶,兩個房間竟然不在同一層,更別說是相鄰了。
以柔回了房間先洗澡,跟著曲寞晃悠了半天有些累了。這趟北海之行很突然,她沒做過夜的準備,連套乾淨的睡衣都沒帶,洗完澡她只能裹著浴巾。
「誰啊?」她聽見門鈴響靠近貓眼往外瞧,曲寞就站在外面。
額,她低頭瞧瞧自己的打扮,這浴巾有長短沒寬窄,裹在****以下剛過屁股。而且經過熱氣的熏蒸,還能明顯看見胸口的凸起。這個樣子似乎不能見人,她遲疑了一下沒有開門。
「有什麼事嗎?我睡下了。」
睡下了?聲音明明就在門口,貓眼處還有人往外瞧,怎麼就睡下了?這個藉口太爛,她對自己就這麼避之不及嗎?
曲寞不由得皺眉頭,覺得以柔來了北海見到楊深整個人都變了。他想到了以柔在北海待了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夜夜,她回到這裡看見什麼都會有回憶。可這份回憶裡面沒有他一星半點,可能還都有楊深!
靠!他煩躁的想要罵人。這個楊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要不是楊深突然打電話自己跟以柔能到這裡來?
他從來都沒把楊深當成真正的情敵,因為他認定了以柔,強大的自信心讓他對其他人的覬覦不屑一顧。可現在看來,他的自信一大部分竟然是源於以柔的態度。
失控,只要跟以柔沾上邊的事,他都覺得無法掌控。就連他的情緒都變得失常,絲毫沒有任何邏輯規律可言。
他低頭瞧瞧手裡拎著的打包的腸粉,扭身回去了。
仔細想想,似乎以柔跟他從飲食習慣到生活習慣,再到為人處世,根本就沒有半點相近的地方。這樣的結論讓他覺得不安,甚至是恐慌。
回到房間,他把餐盒打開,裡面的腸粉味道飄散出來。上面撒著的辣椒油味道尤其沖,讓他忍不住皺眉。遲疑了一下,他還是開始吃了,一個、兩個、三個。。。。。。一轉眼的功夫,一盒子的腸粉被吃的一乾二淨。
刷牙、洗澡,看看手錶,距離吃完腸粉十五分鐘。曲寞拿起客房電話撥通以柔的號碼,「以柔,我不舒服。」
「曲寞?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嘶~」意料之中的胃痛席捲而來,而且比往次來得要兇猛。
以柔聽得清楚,趕忙掛了電話往外走,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身上只裹著浴巾。她趕忙又折回來,匆忙換上衣裳。
她認識曲寞時間不短了,還從未聽過他因為身體難受呻吟。偶爾胃病犯了,疼得冒冷汗都不吭聲。剛才他在電話里竟疼得說不出話來,這讓以柔擔心的不得了。
以柔一陣風似的卷進曲寞房間,看見他正皺著眉頭弓著腰,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來。
她扶著曲寞平躺在床上,輕輕按壓他的胃部,「如果疼就吱一聲。」
簡單檢查一下,以柔初步斷定他是胃炎的可能性比較大。
「去醫院吧,具體檢查一下才能對症下藥。」說著以柔就要打急救電話。
「不用。」曲寞按住她的手,轉而握在掌心,「你來,我便好了!」
「我雖然是醫生,卻並不會治病救人。。。。。。」
「治不得人卻治得了我!」曲寞打斷她的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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