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專業,接下來的解剖也由你來完成。」以柔滿意地點點頭。
很顯然,次實戰給了康平極大的鼓舞。他聽說這次解剖也由自己來,趕忙回去做準備工作。
曲寞正在樓下的客廳給朴永浩錄口供,可他精神萎靡,神志明顯不清醒。他反覆重複著一句話,用拳頭狠狠打著自己的腦袋。
「都是我害了樂心,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跟她吵架,她不會死,不會死!」他顯然非常的自責,接連失去女兒、妻子,對於誰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看他的情況實在是不適合錄口供,曲寞先帶人回刑警隊了。樂心的屍體被暫時運回刑警隊,康平主刀對屍體進行了解剖。
「商醫生,我已經量完了死者的身高和體重。死者的全身上下看不見傷痕,下腹部外陰上方有一道九厘米的橫向傷疤,早就已經癒合。根據傷疤的位置和大小判斷,應該是剖腹產留下的。另外,死者在死前明顯有過性行為,****里有殘留的****。我已經提取了樣品,樓上已經取了去化驗。現在,只剩下解剖了!」康平不習慣自己站在主刀的位置,而以柔給自己打下手。
以柔沒有說話,把托盤中的解剖刀遞給了他。他遲疑了一下接過去,先用刀背在需要開刀的地方畫了一個丁字形。位置找得準確,下手穩當,以柔見了點點頭。
鋒利無比的解剖刀順著畫線的地方切下去,依次切開皮膚、皮下組織、筋膜層、腹膜,整個胸腔被打開,內臟器官全部露了出來。
「肺部有少量積水,心臟有被麻痹的現象,應該是遭受電擊的結果。死者子宮有明顯的縫合痕跡,證實曾經做過剖宮手術。」康平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出什麼紕漏,「商醫生,可以縫合了嗎?」
「嗯,繼續。」以柔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
縫合相對來說就快多了,而且不用那麼緊張。半個小時之後,以柔和康平坐在休息室里喝咖啡。
「過幾天我會向局裡申請要人手,這法醫科只有咱們兩個人,想要休假都不容易。」以柔喝了一口咖啡說著。
康平聽了笑著問:「商醫生,你是不是要跟曲隊長結婚了?我現在開始主刀,有什麼問題你在旁邊提攜指點。過幾個月再配個助手,我就能獨挑大樑了。到時候商醫生儘管放心,該結婚就結婚,該生孩子就生孩子。等你歸隊,我再給你做助手。」
他在以柔身邊一年多,最開始被以柔的冷漠嚴苛嚇到,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工作之餘的以柔更是個謎,從來不跟警察局的同事打成一片,獨來獨往拒人於千里之外,就連每年年底警局的集體活動都不參加。
後來,他才知道以柔的故事。小小年紀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慘死,之後爺奶、姥姥姥爺也相繼離世,這對任何一個孩子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可以柔卻憑著自己的毅力站了起來,靠著自學心理學壓制住了糾纏自己的噩夢。
當面臨同一個兇手,相似的案件,她敢於去面對,敢於挑戰自己。她看似嬌柔的身體下面,掩蓋的是堅強的靈魂!
工作中,以柔更是科學嚴謹,不容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她解剖屍體的時候,不會因為面對的是死人就馬虎隨意。每一次下刀,她都力求達到完美。後期縫合的時候,她會儘量讓傷口看起來美觀,穿上喪衣之後不會看出破綻來。
這一切都讓康平敬佩不已,能跟著這樣一位法醫方面的前輩,他覺得是自己的榮幸。這一年多來,他不僅從以柔身上學到了技術,還學到了精神!
隨著以柔徹底從陰霾中走出來,她的個性也活潑了不少。康平知道這都是曲隊長的功勞,愛情總是讓人生出力量。他作為警察局的一員,見證了兩個人甜蜜的愛情,早就期盼著愛情能夠開花結果了。
他聽說曲隊長求婚過了,只等著案子結束就結婚。眼下以柔把自己推到前線,估計也是為結婚做準備。
聽見結婚兩個字,以柔不由得一皺眉。她承認自己愛曲寞,也想跟他天長地久在一起,可她不想做平庸的家庭主婦。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曲寞是一顆璀璨的鑽石,走到哪裡都耀眼奪目。而現在的她,無法從容的跟他並肩而戰。她不想總是追逐他的腳步,看著他的背影,做被他保護寵溺的小女人。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往前走,才能走得更長遠!
康平看見以柔沒說話,知道是自己太冒失,「商醫生,我這個人就是嘴賤,你別往心裡去。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去寫報告,一會兒還要送到刑警隊去。」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第24o章是謀殺
樂心的突然死亡,讓原本就籠罩在陰霾之下的朴家越發的雪上加霜。以柔抽空去醫院看了朴雅,她還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樣子,沒有人跟一個已經崩潰的孩子說這件事。
不知道她有一天從自己的世界裡醒過來,該如何面對再一次失去養母的痛楚。這是個命運多舛的孩子,打小就被遺棄在孤兒院,好不容易遇見善待她的養父母,誰曾想又遭遇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不管是親眼目睹姐姐被殺,還是被人販子拐賣強暴,都足以讓她的整個人生陷入黑暗中不能自拔。對於這樣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以柔下意識多了幾分愛護在裡面。
法證科已經把報告送到了刑警隊,康平的驗屍報告也送了過去,眼下都放在小會議室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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