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發生命案,這個小會議總是閒不下來。
「我有個最的消息要告訴大家。」曲寞先說著,「今天早上,平康保險公司的業務員來隊裡了解情況,證實樂心購買了保額為一千萬的意外險,受益人是朴永浩和朴蕊。」
也就是說,如果樂心的死被認定為自殺,而作為受益人之一的朴蕊又已經死亡,那麼這一千萬就全部歸朴永浩一個人。
「曲隊,你是懷疑樂心的死不是意外?」6離皺著眉頭問著。「法證科和康平的報告都送了過來,上面寫得很清楚。吹風筒內部零件磨損嚴重,造成一個小螺絲脫落,從而引發漏電。而驗屍報告證明,樂心確實是死於電擊、溺水,朴家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從浴室到臥室也只有樂心的腳印,還有朴永浩的鞋印。一切跡象表明,樂心是意外身亡。」
「可你們不奇怪朴永浩的反應嗎?他一個勁說是自己害死了樂心,而且在樂心體內留有****,不排除是朴永浩的。曲隊,我覺得應該馬上對朴永浩進行審問!」劉俊提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見。
曲寞點點頭,「去朴家,我還想再看看現場。」
現場還有什麼可看的,當時不是看得清楚明白嗎?眾人跟著曲寞再次去了朴家,按了半天門鈴才有人開門。一晚上,朴永浩就鬍子拉碴,整個人老了十歲一樣。接連經受失去女兒和妻子的痛苦,鐵打的漢子也經受不住。何況他們這個家庭在外人眼中,一直是模範和幸福的代名詞。童話般的城堡轉瞬間就坍塌,換做誰都會精神崩潰。
「曲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他的嗓子嘶啞,看樣子一夜沒怎麼睡,「樂心生前就愛漂亮,所以我不想解剖。反正人已經沒了,還是意外身亡,解剖又有什麼意義?」
「我們警方認為你妻子被謀殺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已經解剖立案了。而且根據現有的線索來看,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朴先生,請你認真回答我提得問題。」
朴永浩聽見這番話顯然非常的震驚,「曲隊,你是說樂心是被人害死的?」
曲寞聞聽心中有了一些算計,他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重點放在樂心的死上,並不在意被懷疑成殺人的兇手。這一個小小的細節能充分反映他的一些行為,在樂心死亡的事件上,他絕對不會是兇手!
「誰會害死樂心,她從不與人交惡。雖然她嘴巴厲害些,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使勁抓著自己頭上凌亂的頭髮,一臉絕望的表情,「昨天晚上我真不應該跟她吵架,真不應該離開。我沒有保護好她們娘倆,都是我這個男人無用!為什麼不殺了我,殺了我換回她們娘倆的性命。」
「你冷靜一下,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現在說這些話於事無補,你能做的就是積極配合我們早日抓到兇手。」曲寞的話讓他安靜下來。
他的情緒慢慢平復,雖然還是那麼悲切卻可以對話了。
「把你昨天晚上的一言一行都說出來,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他稍微回憶了一下,說著:「你和曲隊長離開醫院,我就接到了樂心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詢問雅兒的情況,不,正確的說是詢問雅兒有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知道,她是一心想要抓住殺害蕊兒的兇手,把那禽獸大卸八塊。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可雅兒也是我們的女兒,她經受的不比蕊兒少。
我們在電話里吵了起來,還不等我說出雅兒被強暴的事情她就掛斷了電話。她的情緒已經崩潰,我害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八點半左右,醫生給雅兒打了睡覺針,她很快就閉上眼睛。我知道她這一覺至少要睡上七八個小時,就開車回去一趟,打算好好跟樂心談一談。」
朴雅自從被送到醫院,不哭不笑不睡覺,除了上廁所,整個人就望著天花板發呆,沒有一點正常人的行為。為了保證她身體健康,醫生會用藥物干預,白天讓她午睡一個小時,晚上再加大劑量。
「我到了家,樂心正一邊喝酒一邊哭,看見我就上來捶打撕咬。她說我不愛她,早就不愛她了。我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整個人跟瘋了一樣。我抱緊她,親吻她,試圖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拽壞了我的衣服扣子,胸口被她撓了幾道。這段時間我們都太過壓抑,我們都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不然都會崩潰瘋掉。我開始脫她的衣裳,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我一直愛著她。
可瘋狂過後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之中,一對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孩子的父母,一對在孩子出事之後還做愛的父母。她讓我離開,說看見我就更加怨恨自己。我開車回醫院,雅兒還在睡著。
我在旁邊的床上躺到天亮,特護上班我就趕回家換衣裳,白天有個重要的回憶要參加。等我到了家,看見樂心不在臥室,浴室的拉門開著,我看見她躺在浴缸里。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走進去看見她面色蒼白如紙,緊閉著眼睛雙腿飄在水面上。
我知道她死了,趕緊打電話報警,為了保持現場我什麼都沒敢動。後來我才知道,是吹風筒漏了電,要不是我命大,只要伸手去碰樂心,我也會跟她一樣的下場。」
他的這番話聽起來沒什麼漏洞,6離追問著:「你知道樂心買了意外險,而受益人是你和朴蕊嗎?」
「我知道。」他的回答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樂心有個初中同學賣保險,本來是一份理財,意外險只是額外贈送。因為礙於面子,樂心就買了一份。每個月存五千,存滿二十年,至於利潤是多少我也沒仔細聽。反正我們有這個經濟條件,她願意買就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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