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電視劇里都說了,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自己不明白,還不知道多學學,自己的兒子情商簡直為負數。照他這下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兒媳婦就飛了,到時候她別說是抱孫子,就連喝杯婆婆酒都難了。
想到這裡,她狠狠瞪了一眼兒子。曲寞不由得苦笑,自打爸媽接觸了以柔,自己這個親兒子倒是靠了後。
以柔見狀馬上笑著說:「阿姨冤枉他了,今天是局裡有個會議,點名讓他去參加。」
「點名對他管用?他的個性那麼龜毛,好像永遠在青春期,人家越讓他往東就越往西。」曲媽媽小聲嘀咕了兩句,覺得在以柔跟前不好多說兒子,只能點到為止。
以柔聽見這話瞟了曲寞一眼,也覺得開會這藉口有點假。黃局敢點曲寞的名?聽著有些懸乎。
三口人回了曲家,曲爸爸寫得遊記已經完成,剛剛印刷了樣本。他拉著以柔去書房,還送了她一本拿回去慢慢看,叮囑她一定給一些意見。
曲寞被攆到廚房,他只好老老實實的做飯。自從他學了幾道菜,每次只要在家裡空閒,做飯做菜的任務肯定是落到他頭上。尤其是以柔在這裡,他更是連做再收拾,一條龍服務到底。
曲媽媽總是說,以柔打小就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尤其是媽媽的愛。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全靠著自己毅力才能如此積極健康的活著。而且她善良,勤奮好學,又知道感恩,值得別人加倍的疼愛。
她又沒有閨女,這往後就把以柔當成閨女一樣看待。
曲媽媽反覆跟曲寞說過,老婆是用來寵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低頭不丟人。
其實曲寞不用曲媽媽說,他可是把以柔當成手心裡的寶。他不忍心讓以柔在單位里動解剖刀,在家裡還要動菜刀。每一次吃到以柔親手做的飯菜,他滿心都是溫暖和疼惜,在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都要用盡力氣對以柔好。
「曲隊,米國那邊來消息了!」曲寞正穿著圍裙在收拾魚,手機在耳朵和肩膀中間夾著。
他聽見劉俊在裡面大呼小叫,一邊慢慢的把魚肚子裡面那層黑色的薄膜撕掉,一邊淡淡地說:「火燒你屁股了?引渡回來得明天,你跟孟哲去機場接人,你小子英語還算溜。」
「曲隊,你真是神了,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劉俊在辦公室值班,接到黃局的電話激動極了。之前他可是一直忐忑,那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孩子就能跑到瑞士,再跑到米國去?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什麼身體停止發育,朴雅怎麼看都是個小孩子!
可偏生曲寞的預測准極了,米國警察果然在那個遺傳學教授的研究室抓住了朴雅。而且她之前已經作為個人體試驗,免費試用了一個療程。她的外貌發生了變化,若不是中方提供了朴雅dna樣本,研究室那邊又提取了朴雅的dna,米國方面還真是不敢貿然抓人。
以柔聽見朴雅馬上要被引渡回來,比曲寞表現的要期待。她實在是難以想像朴雅是個擁有童顏,內心成熟又扭曲的殺人狂魔!
朴雅的回國是秘密進行,警車就在機場停機坪等著。朴雅被押送下來,直接上了警察被拉回警察局。有人瞧見,卻不知道詳細情況。再加上朴雅的外形變化非常大,誰都沒往她身上想。
因為朴雅在米國沒有任何犯罪行為,而且南江市公安局提供的證據也不足以證明她就是殺人兇手,所以只能以偷渡的罪名把她引渡回來。
劉俊看見曲寞和以柔進來正在喝水,一口水灌進去還沒咽下去就著急說話,嗆得臉通紅肺子都隱隱作痛。
「曲隊。」孟哲開口說著,「朴雅就在裡面,你進去瞧瞧!」
他的表情顯然帶著震驚,想要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卻沒找到更準確的。他看到的情形出了正常範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太嚇人了!」劉俊喘了口粗氣補充著,「要不是有米國警察押著,我都不敢上前逮人!」
刑警隊其他人知道朴雅被引渡回來,都想看看本尊究竟變成什麼樣,連黃局都破天荒出現在刑警隊。
曲寞帶著兩個人進了審訊室,其他人只能在外面守著電腦顯示器。上面有從審訊室里傳出來的畫面,高清無死角。
裡面有個嬌小的女人正在抽菸,她塗著猩紅的指甲油,夾著煙的動作純熟。她靠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扶手上,不緊不慢抽一口,吐出個漂亮的煙圈。
曲寞推開門進去,她抬起眼,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帶著幾分譏笑和挑釁。
她典型的鵝蛋臉,鼻樑稍微有些塌,嘴巴抹得像吃了死孩子。以柔仔細瞧著她的五官,依稀能看出朴雅的影子。雖然她一直坐著,卻能看出她的身材明顯高了不少,有一百五十幾公分。而且她似乎開始發育,胸脯鼓了起來。
如果她走在大街上,以柔會覺得這是個稍矮一些,長相還算清秀的姑娘。誰還能把她跟十幾天前,那個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只瞪著天花板的朴雅聯繫起來?
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發生不了的事情。活久見,以柔突然想起這個詞來。
外面的眾人也都忍不住感慨起來,沒想到朴雅還真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矮小症也好,侏儒症也罷,當你在大街上看見,只能是心生同情,同時覺得自己能四肢健全智商正常的活著是上天的恩賜。可眼下看見「長大」的朴雅,想到她披著孩子天真無邪的外皮,殘忍的殺人,眾人心裡忍不住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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