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黃局長,他在公安系統幹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案子。之前對曲寞的質疑,現在全都變成了佩服!他深有感慨,自己那一套古老的刑偵理論有些落伍。即便是不退休,他也該好好學習更一下大腦裡面的信息了。
曲寞在朴雅的對面坐下來,劉俊在裡面做記錄。法證科的同事來了,為朴雅提取了體組織,要驗一下dna確認她的身份。
「朴雅?」曲寞用手指敲著桌子,「我該怎樣稱呼你才準確呢?」
「姓名不過是人在世上的一個代號罷了,曲隊長隨意。」朴雅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略帶一些沙啞,就像平常聽到的菸酒嗓。
這聲音讓人越發感覺她是個成年人,再聽她說話的語氣,又帶著幾分世故圓滑的味道。
「那我就叫你——王慧!」
朴雅拿著香菸的手一抖,菸灰落到她的大腿上。她的眼中有一絲意外閃過,很顯然,她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轉瞬間她的神色便恢復正常,她把香菸按在菸灰缸里,漫不經心的回答:「我不知道曲隊長說得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曲隊長喜歡那個名字,就隨便你叫好了。」
「嗤~」曲寞笑了,分明帶著幾分不屑和嘲諷,「你應該知道dna是無法改變的吧。拒不承認自己就是王慧,只能顯得你很愚蠢!很顯然,你的智商並沒有隨著你的智商增長!」
朴雅聞言火冒三丈,眼睛瞪圓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第252章好吃好喝
俗話說得好,當著挫人不說短話。朴雅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大夥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她做夢都想要變成真正的大人,變成風姿綽約的窈窕淑女。
曲寞的話刺激到了她內心最深處,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被刺穿,鮮血淋漓的展現出來。
她使勁瞪著曲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看著她露出兇相,一旁的以柔嚇了一跳。這猙獰的神情哪裡還有半點孩子的樣子,好似惡鬼突然上身。
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氣,哼了一聲說:「曲隊長,你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說完竟然閉上眼睛連看都不看曲寞一眼。
「你打算用沉默對抗?」曲寞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個辦法要是管用,我們刑警隊的人全都變成吃乾飯的了。我看你是個可憐人,心裡對你還存著一分的同情。若是你始終不開口,就別怪我不再留情了。」
朴雅好似沒聽見一般,眼皮子都不動一下。她是打定主意不開口說話,她可是連自閉症都假裝過,幾天不說話甚至不眨眼睛都能做到。她心裡清楚,自己是被米國警方以偷渡的罪名遣送回來的,至於殺人,她可不承認。南江刑警隊手裡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就不能把她怎麼樣!
看著她王八吃秤砣,一臉鐵了心的模樣,曲寞不再審問扭身出了審訊室。
旁邊的以柔一愣,這不是曲寞一慣的作風啊!她不是頭一次看曲寞審問犯人,不管多麼難纏的罪犯,一開始進來抱著寧死不說的態度,到最後還不是都老老實實的開了口。曲寞總會找到突破他們心理防線的辦法,或是催眠,或是找到他們脆弱的地方一擊而中,或是在眾多看似紛繁雜亂細碎沒有絲毫價值的證據中找到關鍵的鐵證,讓他們無從狡辯。可這樣問了幾句掉頭就走,卻是破天荒第一遭。
一直在外面觀望的黃局也挺奇怪,看見曲寞過來問著:「怎麼出來了?把證據擺出來,讓她啞口無言!」
「黃局,你沒看案子的資料嗎?我們沒有任何關鍵的證據,一切都是我的推測。」曲寞輕描淡寫的回著。
沒有關鍵的證據?這人好不容易從米國弄了回來,總不能只告她個非法偷渡吧?笑話沒丟在米國,卻也是打臉的事情!
「放才你不說那個王慧的dna跟她的相同嗎?你不是說當年王家夫婦遇害,也是她乾的嗎?」黃局長皺著眉頭追問著。
「肯定是同一個人,她否認不了。可至於殺人,同樣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根據當年昌守市刑警調查的結果,她還是個受害者。」曲寞耐心的解釋著,「現在她打定主意不開口,我想,誰都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只要你有辦法,我這個做局長肯定支持!我還有幾個月就退休,在職一天都要盡職盡責,嚴厲打擊任何違法犯罪行為是我們人民警察的天職。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開口?」黃局當著刑警隊眾人的面義正言辭的說著。
曲寞一臉嚴肅的回著,「嚴、刑、逼、供!」說完喊劉俊跟他走一趟,說是去買傢伙。
黃局嚇了一跳,趕忙追出去,「曲隊長,逼供是知法犯法!我命令你趕緊回來,我們警察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啊!」
聽著黃局長在院子裡悲愴的喊著,孟哲忍不住笑出聲來。以柔也笑著搖搖頭,以她對曲寞的理解,他肯定不會對朴雅動刑。黃局長今年快六十了,眼下是被曲寞嚇到了。這馬上退休的節骨眼,真要鬧出逼供的醜聞,他這個局長肯定是跟著受牽連。
黃局長眼看曲寞開車走了,一邊打電話一邊跳腳。自從這曲寞當了刑警隊的隊長,他這個局長就跟做過山車一樣,心臟稍微脆弱一點就倒下了。
偏生曲寞不接電話,黃局把6離喊出來,讓他趕緊帶人去找曲寞。一會兒曲寞要是回來了,千萬攔住他不能對嫌疑犯動刑!
不一會兒,曲寞開車回來了。他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拿,倒是劉俊拎著個白色的塑膠袋,上面寫著xx藥房的字樣。眾人見狀都愣住,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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