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驚恐地睜大眼睛,比面對屍體還要覺得恐懼。那娃娃竟然披著一張完整的人皮!如果以柔能夠站起來,她相信在娃娃的頭頂肯定能找到縫合的痕跡。
那個費爾就是剝皮案的真兇!之前以柔只是懷疑,現在她能百分百肯定了。費爾把女孩子的皮整個剝下來,然後套在膠皮娃娃身上,在頭頂做個簡單的縫合。整個人皮和膠皮娃娃完美的貼合在一起,可是因為人皮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殘留在上面的血肉和一部分組織開始腐爛變質,才發出特殊的味道。
那麼以柔聞到的那股子滑石粉的味道又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呢?以柔再往前面湊了湊,發現這個娃娃竟然是仿真電動版。她被完全模仿真人來製作,不僅外部特徵齊全,連生殖器官都惟妙惟肖。
以柔鑽進她的裙子下面,還好,娃娃沒有穿內褲,她看得一清二楚。在娃娃的大腿內側,竟然殘留著一股米青液,裡面應該還有潤滑液。
她趕緊鑽出來,覺得有些噁心。她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畫面,真是難以想像的變態!難怪那些被剝皮的女性沒有遭到性侵,原來費爾有特殊的嗜好。
以柔又往窗口蹭著,打算往下瞧瞧,不知道詹姆斯有沒有在樓下布控。
可還不等她挪過去,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一著急,腦袋頂著地,打著滾回到原來的地方。早知道這辦法能移動這麼快,剛剛她就應該這麼做。
門被打開,老約瑟夫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把尖刀。他一步步朝著以柔逼近,看他的表情似乎在矛盾中掙扎。
終於,他走到了以柔跟前,「你不要怪費爾,他也很可憐。」說著把刀舉起來。
以柔閉上眼睛,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她睜開眼睛,看見老約瑟夫割斷了自己手腳上的繩索。
「費爾少爺正在做準備,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老約瑟夫告訴她不要下樓,出了門往走廊裡面跑,那邊有個窄小的樓梯,平常都是傭人在走動。下了樓梯就能看見牆上有一扇門,進去之後從後門離開,就能跑到街上去了。
以柔點頭答應著,來不及說謝謝就往出跑。可她剛到門口,還不等開門,費爾就推門進來。
他看見眼前的情形,回身把門關上,手中的尖刀朝著老約瑟夫的腹部就刺了過去。一刀、兩刀、三刀。。。。。。老約瑟夫倒在地上,身子劇烈的抽搐了幾下,然後不動彈了。
以柔看見過不少屍體,可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殺死,腸子混著鮮血淌了一地,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整個過程只發生在一分鐘之內,剛才還跟她說話的老約瑟夫,竟然連一聲呼喊都沒發出來就死了。
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怎麼說沒就沒了?
她有些被嚇傻了,直直的站在原地,忘記了逃跑。
費爾拎著淌血的匕走過去,看著她竟然笑了。要不是地上躺著個身在血泊中的死人,要不是他手中滴血的匕,以柔還會覺得他是個溫柔斯文的紳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約瑟夫,不,你父親說你是個可憐人。他臨死,也沒說出你一個字的壞話。可你下刀卻沒有半點遲疑,看見他死了也沒有半點哀傷。你還真是冷血,無情,連人性都沒有!」以柔一邊後退一邊說著。
「你不要妄想拖延時間,你身上的攝像頭毀了,他們不會這麼快就能找到你。」費爾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值得!你的生命將會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下去,而且會被升華!」
「你所謂的延續,升華,其實就是殺戮、變態!」以柔退到娃娃跟前,觸到那肌膚,她忍不住噁心起來。她把娃娃扔到費爾身上,朝著窗口跑過去。
不能放棄逃生的機會,她必須活下去!就像曲寞說得那樣,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是對愛人、家庭極度的不負責任。
呸!她忍不住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現在才把曲寞說得話記在心上,早聽他的話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扯開窗簾,看著費爾逼近猶豫起來。雖說這不過是二樓,但是這房子是仿歐式建築,一樓挑得比兩層樓還高,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會殘廢。
眼瞅著費爾猙獰著過來,她咬咬牙,跳吧,摔死總比被活剝了好!
「嘩啦!」她剛想要閉著眼睛跳下去,玻璃突然碎了一地,一個黑影竄了進來。
不等她就看清楚是誰,就見黑影朝著費爾撲過去。一腳飛過去,完美的擒拿手,費爾被控制住。與此同時,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詹姆斯帶著一隊警察沖了進來。他看見費爾被制服,馬上掏出手銬,「咔嚓」一聲,費爾被銬住。
可還不等他鬆口氣,一隻腳已經到了跟前。他來不及躲閃,胸口狠狠挨了一下,這窩心腳真夠勁,差點沒把他這口氣踹回去。
旁邊的警察見有人襲擊警長,紛紛圍過去。可等他們看清楚對方,卻都傻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以柔也有些吃驚,詹姆斯不是說他去了渥太華嗎?這人怎麼突然就從窗口沖了進來?按時間計算,他應該正在路上才對。
原來從窗口衝進來的人正是曲寞,他制服了費爾,看見以柔安然無恙,直接就朝著詹姆斯衝過去了。他實在是不能對著以柔撒火,把這一肚子怨氣都撒在詹姆斯身上了。
詹姆斯挨了一下沒還手,曲寞卻停下不打了,「明天十點拳擊場見,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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