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我們真是結婚了嗎?」以柔總覺得這像是個惡作劇,自己怎麼會跟一個有病的怪咖結婚?
曲寞滿臉受傷的點點頭,「我們先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然後又回南江辦了婚禮。」
「哦。」以柔聽了半點感覺都沒有,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麼說來,我們還算不上是合法夫妻。」
額,曲寞滿臉的黑線。看著以柔離自己遠遠的坐著,心裡覺得堵得慌。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一夜的功夫就成了陌生人。
以柔正在看自己前一陣子完成的論文,覺得自己在學術方面確實有了提高。在書房裡,還有她不少書籍,裡面的內容似曾相識而且很容易理解接受。她感覺出自己應該在這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可對於曲寞跟自己的婚姻,她真是有點不能接受!
這幾天,曲寞一直在她耳邊講關於兩個人的事情,還跟她看了不少照片。尤其是她們兩個人的婚紗照,竟然是在國外的海島拍攝的,而且跟破案有關係。這趟來多倫多留學,曲寞也是特意過來陪讀。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對曲寞只有陌生。
曲寞的行李已經被送到書房,他們兩個人現在分開睡。對於以柔來說,曲寞只是一般的同事,孤男寡女怎麼能躺在一張床上呢?
雖然曲寞滿腹的委屈,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那麼多腦科專家都建議,儘量別太激進的去刺激以柔。大腦的記憶是個非常奇妙的區域,讓她自己慢慢恢復。
以柔已經辦好了手續,她打算馬上回國去。這倒是不突然,之前她們就這樣決定了。
兩個人飛回南江,下了飛機,以柔習慣性的打車回自己以前的住所。
「送到這裡就行了,謝謝你。」到了樓下以柔就開始攆人,把曲寞手中的行李箱接了過去。
這是連樓都不讓上了?曲寞沉著臉,眼巴巴的瞧著以柔上樓去了。
出了一趟國,竟然把自己老婆逛沒了!曲寞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說什麼都不會讓她留學!如果以柔永遠想不起跟自己結婚了,那麼他們就永遠這樣分開?
曲寞覺得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應該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這樣更便於她恢復記憶。但是看以柔的表現,她似乎並不著急找回那段記憶。對於她來說,跟自己的婚姻或許並不重要,想起來想不起來並不重要!想到這裡,曲寞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其實以柔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她只是習慣性的回了自己的家,而且她不習慣跟曲寞在同一個屋檐下。在國外的那幾天,她們在公寓出出進進,她覺得實在是不方便。
上了樓,以柔習慣性的在包里找鑰匙,可怎麼摸都沒摸著。出國這麼久,把鑰匙弄丟了?以柔蹲下來,在門口的地墊下面摸到了備用鑰匙。拿著鑰匙,她笑了,果然,自己的這個習慣還在。
打開門進去,一股子塵土和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她頓時一皺眉,趕忙進去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
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蒙著,以柔把白布去掉,然後動手打掃衛生。今天先暫時清理一下,等倒過來時差,她再仔細徹底的清掃一下。
還不等她動手,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她還回來,誰就這麼快上門了?通過門徑看出去,原來是曲寞。
「曲隊,你怎麼還沒回家?」以柔還是習慣稱呼他為曲隊。
曲寞手裡拎著個購物袋,顯然是剛剛去了附近的市。
「我買了點東西,你這裡已經一年多沒人住,估計什麼都沒有。」曲寞揚了揚手中的購物袋,隨即進了屋子。
他非常熟悉的從鞋櫃的最上層拿出一雙拖鞋,正好是他的尺碼,然後拎著購物袋往裡面走。
看著他把冰箱插上通電,把雞蛋、水果和少量的蔬菜放了進去,又去了衛生間,把消毒液、洗衣液,廁所清洗劑等清洗的物品放進去。
還真是像到了自己家裡,以柔站在客廳瞧著。曲寞扭頭瞧見她的表情,解釋似的說:「我在這裡住過一陣子,這裡的所有家具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說完,摸摸沙發、茶几、電視櫃,滿臉都是回憶的樣子。
以柔找不到這些記憶,所以難以找到跟他共同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趕忙去了衛生間,開始動手清理灰塵。
等到以柔把屋子裡的所有角落都擦拭了一遍,曲寞的飯菜也做好了。
「我相信你說得所有話,因為你沒有必要要騙我。」以柔跟他面對面坐著,「只是我完全想不起來那些事情,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聽著以柔客氣禮貌的語氣,曲寞的心裡非常不舒服。他仿佛也回到了三年前,他剛剛跟以柔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以柔對誰都是冷冷的,表面溫和平靜,其實內心抗拒任何人的示好和接近。他用了好長時間,才讓她接納了自己,現在,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我也需要時間來調整。」曲寞悶聲說著,「看見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些無所是從。而且,我受傷了!」
受傷?做飯的時候哪裡傷到了嗎?她就說不用曲寞做飯,他非要下廚房,弄得她心裡過意不去。
曲寞卻指著自己的心,「這裡,疼!」
以柔一皺眉,覺得他的語氣過於曖昧,讓她接受不了。曲寞被全公安局的人認為是冷酷刻薄的代表,而此刻,他完全是相反的形象,讓以柔的內心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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