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之源和从来梳洗了一遍,两个狱卒将二人拖回牢房,关在寒若爱隔壁。
李金琪刚出丞相府就碰到黛西,两人都有话要问对方,慕云自觉的回避。
“李金琪,你竟然和那狐狸精躺在一张床上!”黛西怒不可遏的指着李金琪。
“我只问一句,今日之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李金琪望着黛西,目光如炬。
“啪!”黛西抬手给了李金琪一耳光。
“我行事坦荡,谁同你一样偷偷摸摸,李金琪,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不检点,休怪我翻脸无情!”黛西看着愣神的李金琪,又冷冷的来了句,“你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两个人试图行刺,被我杀了。”
黛西言罢扬长而去,留下李金琪在原地深思。
黛西走远,慕云才走近李金琪,他真没想到黛西竟然敢动手打天兰贵的国君,“主子,你没事吧。”
“让连月把她盯紧,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李金琪自年初便怀疑黛西,如今的种种迹象都证实他猜想无误,若黛西和南宫明月里应外合,天兰贵将会重现十多年前血流漂杵的情景。
林金奕守护玉兰婷,为了不让黛西有机会作乱,李金琪派了纤纤回妖界。
地牢中,清瘦单薄的两个血红影子躺在一片潮湿的稻草上,一个狱卒鬼鬼崇崇走进牢里,将目光对准他脖子上的项链。
狱卒伸手拽了拽项链,又看了眼内部碎成渣的吊坠,心里有了想法,尽管不切实际,家中并不富裕的他也想赌一把,要是这个人真是天兰贵少主,他这辈子都能吃香喝辣,就算不是,也得不偿失。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东起的朝霞送来灿烂的清晨。
麟恪的毒被林金奕用灵力压制了一整夜,疲惫不堪的林金奕守着床上的妻子和继子,昨日麟恪和小汐遇刺,今日必须上朝,他已经派人去通知李金琪,并将一些重要奏折挑出来送到太霄殿。
昨夜睡得太晚,脾气不好的李金琪和黛西都在睡觉,林金奕派来的人不敢打扰。
半个时辰后,同慕云交班的若雾收到了皇宫大门处的消息,有人揭了皇榜,扬言有李弘的下落,且一定要见到李金琪才愿意说少主的栖身地。
李金琪下过严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李弘的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不能在他之前让其他三位国君知道李弘的所在。
一路狂奔至太霄殿偏殿,若雾见一群人守在门外,也不顾什么,推开了门。
若雾走到李金琪床边,拍了拍他的肩,“君上!君上醒醒,有紧急情况。”
因为黛西,李金琪睡的很浅,听到有人唤自己很快就睁开了眼。
看到若雾,头很痛的李金琪让她倒了杯水喝下,才道,“什么事!”
“宫门处有人说知道少主的下落,要亲自见到您才愿意说。”
果真,李金琪立马来了精神,快穿好鞋袜,还未洗漱穿戴的他拿过衣衫披着,连头都顾不得束就向宫门处而去。
若雾看了眼帐中女子,肤如凝脂,仅以一件薄纱附身的她身姿婀娜,未施粉黛的脸尽显小女人气息,与平日里冷酷无情的美艳妇人形成强烈反差。
黛西很美,又文武双全,她和李金琪也是门当户对,若雾很不理解李金琪,面对着这么美的黛西,他为何能不珍惜,还记挂着变做弟妹的玉兰婷。
皇宫大门处,蹲在城墙边穿旧长袍的狱卒满脸疲惫,守了一夜终于到他交班,从来既是无心人还有取不下来的项链,加之他又是来宁远认亲,狱卒越来越相信他就是李弘。
李金琪火赶到宫门处,打开城门后望着宫门两侧。
听到宫门打开的声音,狱卒起身,低着头走向李金琪,朝他跪下,“小民王征叩见君上。”
“你知道少主的下落?他在何处?”李金琪激动万分。
“小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少主,但他是无心人,脖子上有一条取不了的项链。”王征头贴着地,他突然就不敢说出那个人,或许地牢的人甚至是整个相府都知道那个人就是天兰贵少主,但没有谁敢说,李弘若死在丞相府,对整个相府是灭顶之灾。
“说,只要是他,朝廷的奖赏一分不少。”李金琪见王征欲言又止,心里隐隐有些不祥,李弘怕是情况不好。
“君上恕罪,昨夜小民去了牢里对那几个人用刑泄,那个叫从来的人脖子上有一条被麻绳缠绕的项链,看起来很华贵,又听说他是来宁远认亲,小民斗胆来向君上提这件事。”
“你说什么!”王征后边的话李金琪没有听清,他突然想起昨日从来说的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他问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有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