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琪化作光点,快朝相府而去。
若从来真是李弘,他简直不敢想象。
赶到相府,李金琪向地牢狂奔,路过的人瞧见李金琪,即刻去通知赵霆和杜若然。
再一次走进地牢,尚未谋面,李金琪竟然感觉到心痛。
为何昨夜看着他受刑,却没有一丝感觉。
由狱卒领着前往关押罪犯的牢里,李金琪很远就看到两个血红的影子趴在潮湿的稻草上。
“本君走后,你们又做了什么。”
李金琪一步步走近,他之前怕他的孩子找不到,如今,他更怕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找寻多年的孩子。
“丞相下令用了梳洗之刑。”狱卒说完才现气氛不对,李金琪的脸上有痛苦,他在伤心。
李金琪蹲下身,颤抖的伸出手,一点一点朝从来脖子上的项链靠近。
手指触碰到项链的瞬间,微弱的紫光闪耀,沾满鲜血的项链断裂。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带着无限的绝望。跪在一边的狱卒大胆的抬头,却见李金琪在哭。
一口鲜血喷到满是伤痕的人身上,狼狈的李金琪脱下外衫,将从来裹住打横抱起。
听到尖叫声的林之源睁开眼,见李金琪抱起从来,狂笑了起来。
他全明白了。
从来是天兰贵失踪的少主,李金琪刑讯了自己找寻多年的儿子,是报应。
“娘亲,姥姥姥爷,舅舅,源儿替你们报了仇,要来找你们了。”林之源笑着笑着便没了呼吸,浑身血迹的人将黑的稻草染的更黑。
地牢入口的赵霆和杜若然听到李金琪的嘶吼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当身着中衣披头散的李金琪抱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时,赵霆和杜若然终于明白他们的不安来自何处。
“地牢的人除了王征,其他人一个不留,林之源打入无间道,找人给寒若爱治伤,本君要他活!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个字!”李金琪说罢,抱着李弘消失在了赵霆和杜若然面前。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征又是谁?”杜若然一脸不明看着赵霆。
赵霆望着地面上那一滴一滴的血红,瘫在了地上,“王征是地牢的狱卒,他瞒着所有人去揭皇榜,几位国君会以为我们知情不报,逼杀少主。”
“霆哥,不要太担心,君上不也没认出少主,还下令刑讯。”杜若然这几年为天兰贵做了不小的贡献,李金琪不会拿相府开刀。
赵霆由杜若然扶着站起,额头上全是汗渍,双腿也不停的抖着,“地牢的人,除了王征都杀了,安抚好家属,若有人闹事一并杀掉。”
“长平君上下令审讯,凭什么要无辜之人来承担责任,我去找天尊要个说法!”
杜若然愤愤不平,李金琪这些年纵容黛西杀了多少无辜人,李弘这么惨也都拜李金琪所赐,凭什么要别人的性命来泄。
杜若然松开赵霆走出地牢,吩咐人即刻备马,她要进宫为无辜之人请命。
“若然,不要冲动!”赵霆不会武功,根本追不上会武的杜若然。
马儿嘶鸣声响起,赵霆担心她冲撞到李金琪,也吩咐人备马。
赵霆策马到达宫门时,杜若然正跪在地上,连月在一旁好言相劝,李弘伤成那样,李金琪都快崩溃,杜若然跪在这替那些狱卒求情,无疑会触怒君王,到时候整个相府都会受牵连。
“杜大人,你有没有现最近的事太过巧合,黑衣人在相府门前刺杀皇子和帝姬,失踪多年的少主也在相府地牢被君上现,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连月扶住杜若然,看着这夫妻二人,叹了口气,“很快就要到已时,你们难道要告诉所有人少主是在相府地牢被寻回的吗?”
杜若然失望的起身,望了一眼宫门,当年若不是为了天兰贵的百姓,李弘也不会失踪多年,地牢的人无辜,李弘又何尝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