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关你,是怕你告官?”杨采薇问。
“不是,因为我精于此道,他留我性命,是为了逼我与他一起参详成仙之法,尤其是在他杀了八名女子之后,并没有飞登成仙,他就更不能让我死了。我不帮他,他就用丹药控制我的心魄……”
“薛渐离选择这八名女子作为祭品,有没有什么说法呀?”
“按古籍所载,献祭者只需是女子便可。”
“那最后一名死者,商姑娘,也是因此被选中的?”
“是。”
杨采薇听了,轻叹一口气。“如此看来,商姑娘只是被选中的祭品,那从天师案查她身份这条路,便算是堵死了。”
6哀歌黯然,说:“对不起,没能帮上你们。”
“没关系,我们会继续追查他的。”潘樾安慰道,又问她:“6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城郊有一处宅子,害死了这么多人,我也难辞其咎,打算就此,隐姓埋名,了却残生。”
潘樾想了想,嘱咐身后的阿泽:“送6姑娘回去,好生歇息。”
“是,公子。”
阿泽走到6哀歌身边,她表现出有些抗拒的样子,杨采薇会意,对凌儿说:“凌儿,你去送6姑娘。”
“是,小姐。”
6哀歌点头,跟着凌儿走出门去。
杨采薇对潘樾说:“她被薛渐离囚禁九年,你让她与阿泽一个男子单独相处,恐怕是有难度。”
“哦。”潘樾点头认可。
问讯结束,潘樾在房间里踱步,思考其他可能的线索。
刘捕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说:“大人,这是在薛渐离房间搜到的丹药和经书,没有什么特别的。”
“先拿去档房归档吧。”
“是。”
刘捕快转身离开,其中一卷文书滚落下来,密密麻麻的字迹引起了杨采薇的注意。
“刘捕快,你先去吧,这个我来看看。”
她走过去拿起文书,展开阅读,现上面记载的正与符篆上的相同,连忙喊潘樾过来看。
复杂的经文间隙,有一句话是由朱笔所写:诜诜今日对此条经文的解读过于离经叛道,往后不许再想。
杨采薇疑惑:这也不像是在自我劝诫,更像是薛渐离在提点谁。
那他在提点谁呢……
翻到末页,上面印着一枚朱印,是薛渐离与6哀歌的共同落款。
“6哀歌!”杨采薇惊呼。
“所以6诜诜是她的俗家名字!”潘樾顿悟,“符篆上的离诜,指的就是6哀歌!此事6哀歌也有份,她在撒谎!”
杨采薇大为惊惧:“那,凌儿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