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秉着食不言寝不语,但秦暮离这般的温柔长安自然也不会拒绝,不过嘟了嘴嗔他一眼,“你这是吃醋还是嫉妒呢?”
长安住在总兵府也不过十来天,但也明显感觉到下面的人对她态度的变化,心中一喜,但也不便有一忧。
喜的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忧的却也是这种认同,名不正言不顺的,虽然她说着不在意,但又有几个人能真的不在意呢?
长安又不愿意秦暮离再因为自己而与家人起了矛盾,那这梁子可就真的结深了。
“不吃醋,也不嫉妒!”
秦暮离却是正色道:“我巴不得他们向对我一般爱戴你、敬畏你,将来咱们才好夫唱妇随,成就一段美满佳话!”
长安脸上一红,呸了秦暮离一声,“谁和你夫唱妇随,不害臊!”
她怎么没发觉秦暮离越来越无赖,总在口舌上占她便宜,她倒是有些怀念他从前不苟言笑的模样,现在想来,真是一天一个地啊!
襄儿躲在长安身后抿嘴笑,从前在父母身边,看着他们相敬如宾惯了,却不知道男女相处还能这般,这才是真正地爱从心起,才能流于外而无所顾忌吧,说实话,她心里倒是有些羡慕的。
秦暮离襄儿算是见着了,这个男人虽然沉稳挺拔,有着山岳一般巍然的气势,但明显不是她的菜,而且年纪上也太大了些,就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争个什么劲,姐妹可以反目,丫环也能谋害主子了,想想便觉得乱七八糟。
看着那个对着长安一脸温柔笑意的秦暮离,那双深邃的黑眸冷冽时如霜,没想到柔情时竟然也能化成水。
这难道就是男色惹得祸?
襄儿无奈地叹了一声。
秦暮离自然是对府中的变化有所觉,今日才这般打趣长安,而长安本就没什么脾气,对待下人也和蔼,既不会一味地高傲,又不会动不动便使人难堪,张驰有度的处事之道,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敬畏之心。
眼看主母有了人选,大家不免开始同情起了妙染与朱弦。
长安生得清艳,气质高华,年纪又比她们小,妙染与朱弦完全没有优势,有心人甚至还这样揣测,说不定新夫人入门之际,便是她们俩人打包回汴阳之时。
长安身边只有两个年轻俏丽的丫环,若是选通房抬姨娘,自然是自己身边的人可靠,即使生了孩子也会向着自己,可回头看秦暮离身边的两个却已是人老珠黄,简直没有一点可比性。
风言风语不少,自然有些便灌进了两个当事人耳朵里。
朱弦本着想息事宁人的心,虽然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但到底还能沉着应对,只要找出这流言的发源,也不怕断不了根。
妙染却不一样了,她早就有了害长安的心,她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被人发觉没有,此时流言一起,她更是自危,想着这是不是长安给她的一个警告,便终日惴惴不安疑神疑鬼起来,连人都变得有些神经兮兮了。
朱弦与妙染住同一间屋子,看着同处了十年的姐妹那副模样,她很是头痛,却也莫可耐何,这事她根本不可能和别人商量,可妙染这模样又不是三样两语能劝得回来的,一切也只怪她对秦暮离执念太深。
这样一来,怕是早晚会出事,朱弦不禁隐隐担忧起来。
------题外话------
亲们,月底了,有月票的,五星评价票的,请投喔!
正文谋算,秦文
近了十月,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长安本想为秦暮离置办些冬衣,但自己做衣服的手艺实在拿不出手,紫云也不在身边,而紫雨又不通庶务,襄儿虽然幼时有学,但几年漂泊辗转的日子,常是为了温饱而活,手上的活计早已经生疏不少,也不敢自告奋勇地为人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