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縮在他懷裡輕輕搖頭,傷倒是沒傷到,主要是嚇得不清。
腿有點打顫。
有項景紳及時護住宋挽凝,離一個位置距離的黎染兒就沒那麼幸運了。
瓷器碎片擦過小腿,割破肉色絲襪,此刻心驚肉跳,僵硬坐在位子上。
餐廳安靜地落針可聞。
站著的傭人沒見過項元豐發那麼大的火,紛紛把頭埋得很低,減少存在感,生怕波及無辜。
項景紳轉身,將宋挽凝擋在身後。
陰沉盯著製造動靜的罪魁禍,冰冷道:「項董的待客之道未免太讓人匪夷所思。」
「控制不住情緒,可以申請住院治療,以免嚇到別人。人前出糗,丟得是你項家的臉。」
項元豐胸口劇烈起伏,瞪著門口的方向:「逆子!反天了,你和你背後的那個戲子,不會好過!」
「該還都得還回來!」
宋挽凝害怕得握緊項景紳的手。
他的掌心溫暖,很有安全感。
項景紳直接戳破:「確實該還的都得還回來,不然為什麼項景天變成半身不死的植物人?」
「空蕩蕩的腿和你寶貝兒子的下場,皆是印證。」
說完,項景紳摟著宋挽凝肩膀頭也不回往外走。
身後傳來項元豐怒吼:「你母親付出生命的代價,你也不會好過!」
餐廳里,馮文樹帶著傭人麻利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碎片。
項元豐撐著桌子站起來,穿假肢的腿疼得厲害,他穩穩道:「今天到此為止,老馮,把人送回去。」
「好的。」
馮文樹立馬帶著黎染兒出去,妥帖把人送上車,恭敬道歉後交代司機安全駕駛。
「黎小姐,您慢走。」
黎染兒冷面相對,仔細看眼睛裡還有一絲絲慌張。
長這麼大,她沒活的那麼憋屈過。
*
項景紳本想帶著宋挽凝找家餐廳填飽肚子,被她拒絕了。
宋挽凝現在筋疲力盡。
「今天沒關係嗎?」她擔憂道:「好像搞砸了。」
本來忍一忍就好,結果項景紳直接爆發走人。
項景紳開著車,轉頭看了她一眼,寬慰道:「與你無關,今天做的很好,不用在意那個精神病。」
怎麼可能不在意!
項景紳跟她一樣永遠擺脫不掉血親關係。
項家所有人幾乎認定項景紳是外人,連傭人都有共識。
項景紳坐在項氏集團ceo的位置上,這是一條用骨血撲出來的路,那是他的前途。
他別無選擇。
「以後在公司,項元豐會不會特意給你製造麻煩?」
「難說,」項景紳倒沒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