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笼络了孟家,对于赵世禛来说,自然是如虎添翼。
容妃说完,赵世禛却沉默不语。
“怎么了莫非对母妃所提的孟家姑娘不满意”容妃问道。
赵世禛道“母妃恕罪,孩儿只是觉着,这件事并不着急。”
“当然不是要你立刻就成亲,只是让你心中有数,最好,把事儿先定下来。”
“母妃”赵世禛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他面对的,是他在这世上的至亲之人,他的心事,自忖也只能向容妃告知,他心头一热“孩儿有一件事情,想要面禀母妃。”
容妃娘娘的眉梢有些奇特的微冷“何事”
“孩儿心中,已有了个人。”赵世禛忽地想起那夜自己看到龙纹甲的时候,那种无法形容的震撼感觉。
得了舒阑珊那样的礼,她的心意如山之沉,他将何以为报
当然,他可以什么都不报,也可以随便给她一点点什么。
就像是回王府的路上他问西窗的那些话,西窗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飞雪却清楚。
赵世禛问的哪儿是“赏赐”阑珊点儿什么。
他想要舒阑珊,可又不想委屈了她,他的心慢慢地从歪的转成正的,又从正的开始向她偏移。
最后,他想要给她最好的。
她当然也值得最好的。
容妃沉默,良久才说“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她的声音平静之极,平静中透着一丝寒峭。
赵世禛蓦地听了出来“母妃,”他停了停,生恐容妃误会,便欲跟她说明“她确实是、是极好的,这世上除了母妃外,只有她对孩儿最好”
话音未落,容妃蓦地抬手
容妃手中本拈着一串圆润的羊脂白玉佛珠,底下缀着一个黄金所制,水晶为坠的金刚降魔杵,那水晶的降魔杵尖端锋利十足,如此甩了过来,正正打在了赵世禛的脸上
水晶的杵尖蓦地划过,他只觉着脸上一股剧痛。
还来不及反应,滚热的血已经涌了出来。
容妃显然也没料到会伤他至此,可后悔已经晚了。
她只是含怒握紧了佛珠“你是不是忘了,母妃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忘了当初几乎母子双亡的惨痛,你居然想这些无用的儿女情长好个孝顺的孩子”……
她只是含怒握紧了佛珠“你是不是忘了,母妃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忘了当初几乎母子双亡的惨痛,你居然想这些无用的儿女情长好个孝顺的孩子”
赵世禛顾不得伤,俯身跪地“母妃”
容妃道“你要是随便玩玩倒也罢了,你居然动了真心可见你对我的孝顺也是有限。你走吧,我没有话可说了。”
血淅淅沥沥落在地上,赵世禛道“母妃,孩儿没有忘记过去的那些事孩儿会尽力,早日救母妃出去”
“你闭嘴,”容妃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不想听。你走。”
赵世禛看着容妃的背影,脸上在疼,心里却很难过。
半晌终于说道“母妃”他想了想,到底并没有多说,只沉声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是我的绊脚石。日后,母妃自然会知道。”
又等了会儿,容妃没有回音,赵世禛向着她的背影磕了头,这才站起身后退数步,转身出门去了。
荣王府。
赵世禛敛了思绪,只淡淡地对阑珊说道“真的不碍事,这个,本是给母妃佛珠上的金刚杵坠子划伤的,是母妃一时失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