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早知道他有所隐瞒,但是既然是涉及母子之间,又是皇室的内情,自己倒也不好过分追问,当下只道“怪不得殿下不当回事,娘娘是您的生母,自然不是成心伤你的。纵然母子间稍微有个言差语错,想必心底也是向着对方好”
她勉强地说了这句,便打住了“殿下既然了解,那又为何心上放不开,弄的意兴阑珊的,连饭也不肯吃呢”
赵世禛哑然“哪里不肯吃饭了,只是不饿罢了。”
阑珊不言语,只是瞅着他。
赵世禛方才回想宫内的事情,心窝里有一股寒气,此刻看着阑珊黑白分明的眸色,便把她往心口处拥紧了些,把那些寒气也挤了出去似的。
荣王才笑道“好,就听你的,本王吃就是了,行吗”
阑珊才要将他推开,好唤西窗,赵世禛却不许,仍是拥着她道“西窗进来。”
外头西窗正把耳朵贴在门扇上死命地听里头动静,隐约听两个人在说话,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
突然给赵世禛一叫,西窗腿软,一下子撞在门扇上,竟把门撞开了。
他忙踉跄站住脚,先镇定了一下心神,才叫道“主子我来了”拔腿往里头跑去。
只是来到里间,却见帘子都垂着,也不见荣王,也不见阑珊。
正莫名,就听里头赵世禛吩咐“上次你给小舒吃的面,她称赞很好,你再去要两碗。”
西窗大喜过望“是主子还要别的吗他们先前熬着瑶柱海米粥呢,预备主子要用些,要不要”
赵世禛略一沉默“也要一碗。”
西窗十分高兴,也不再思忖阑珊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只因赵世禛终于肯吃饭了,便心怀欢喜的蹦蹦跳跳出门去吩咐人了。
直到他门扇,阑珊才敢出声“殿下为什么要两碗,是要吃两碗吗”
赵世禛道“难道本王一个人吃自然你陪着。”
阑珊忙道“我都吃饱了。不能再吃了。”之前在酒楼里,姚升非常擅长这种场合,不停地劝菜劝酒,阑珊倒不是虚言。
赵世禛捉着她的袖子,冷笑道“你才进门,就一股酒气熏天,你先前在哪里”
阑珊没料到这个,忙把衣袖抽了回去藏起来“没、没在哪儿。”……
阑珊没料到这个,忙把衣袖抽了回去藏起来“没、没在哪儿。”
赵世禛看她神色躲闪,之前进门的时候脸上又略有些红意,便道“又是跟哪个野男人在外头喝酒了你不是说戒酒了吗”
阑珊见他记性越好,把自己那句戏言都记住了,倒是无言以对,又知道瞒不住他,只好实话实说道“其实是因为葛公子来京内,姚大哥说要给他接风,所以先前是在酒楼里,不过我没有喝多,这是给王大哥不小心洒在袖子上的。”
赵世禛道“你越出息了,这竟是一桌的人了。若不是西窗叫了你来,你只怕要喝到不醉无归”
“殿下怎么知道西窗叫我来的。”阑珊问道。
“本王还不知道你这种场合你自然乐不思蜀,若非有人通知,你怎会巴巴地在此刻前来”
阑珊嘀咕“我若知道殿下受伤了,早就来了。”
赵世禛却清楚这句是真心的,心中那股不快才退了些,只道“你家里本就有个王鹏,那也罢了,怎么又把葛梅溪弄在那里,那个小子之前就对你虎视眈眈的,如今更是近水楼台了啊”
阑珊忙道“殿下不要误会,葛兄是君子,如今大家已经心无旁骛,只是同在工部当差而已。”
“你是心无旁骛,别人却未必如你。”赵世禛仍是不悦。
阑珊生恐他一时不高兴,命自己叫葛梅溪搬走,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这个口却绝不能跟葛梅溪开的,否则的话以后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当下忙道“殿下你怎么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赵世禛道“是小事看你是在戳本王的眼睛。”
“我哪儿有,”阑珊忙否认,定睛看了会儿,便在赵世禛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殿下别生气,你生气的样子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