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时凛的酒品还说得过去,路上没怎么折腾人,也就到了安园扶他上楼时费了点时间,但好在有袁叔帮忙。
给他灌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辛愿就把他扔床上没在管了,径直去了浴室。
等她再出来时,6时凛已经熟睡了。
睡姿倒也老实。
她想,这厮酒品还说得过去。
等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时,身旁的人就像装了人体感应雷达似的,蛄蛹两下便凑过来,熟练的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之中。
这是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
她只要稍稍动一下,他抱得就越紧。
这是他们领证同居之后,他们普遍的睡觉姿势。
是不论她怎么抗议和不满都没能改变的。
辛愿生出几分燥意,为自己那颗总是摇摆不定和那不听劝的几分期盼的心。
就像现在,她闻着他身上那股愈浓烈的酒味实在是难受,比自己喝了还要不舒服,胃里一阵翻涌,挣扎了一会,见他始终不肯撒手。
便恼了,“6时凛!你难闻死了,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把你扔客房去?”
6时凛朦胧间听到她的话,恶趣味的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你帮我洗?”
辛愿被捏得浑身一颤,像个弹簧似的坐起来,用枕头砸向他,“你没醉?”
“醉了。”
6时凛缓缓睁开眼,“但谁说醉了就要不省人事?”
他现在只是头有点昏,有点沉,意识却还在的,而且也算清晰。
辛愿拧眉,“那刚刚上楼那副要死不活的人是鬼啊?”
“我晕,天旋地转的,靠着你不是很正常。”
鬼话连篇!
辛愿也是信了他个邪了。
她翻了个白眼,“去洗澡!”
“你帮我。”
“你去把腿脚废了,我就帮你。”
6时凛‘啧’了声,“听你这意思,是我以后要是残疾了,你也不会嫌弃我,放弃我了?还挺感动的。”
辛愿无语片刻,微微垂,就对上他那双黑漆漆雾沉沉的眼。
里头是他平时惯有的恶趣味和戏谑。
她嘲弄的勾了下唇角,语气和眼神却冰冷异常,“也不是第一次照顾残疾人了,是有一定经验的。”
是啊,她‘前夫’6尘卿就是个残疾人。
可不得有经验吗?
6时凛眼眸一暗,折射出淡淡幽光,下颚线却绷紧了,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快翻身,将她压住。
“哦,是吗?”
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的从牙床缝隙中挤出来,“那你以前照顾别的残疾人时,也会像现在照顾的这么全面?”
“比如,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