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停了下來,他的鼻息同樣晃動沉重,金眸如水洗般的明亮,倒映著被她自己咬得有些發白的嘴唇。
「別咬,」斬月溫柔地輕貼上了她的唇,「可以咬我。」
雲黛下意識就鬆開了牙齒,她就聽斬月又問她:「很疼嗎?」
此時的雲黛,反應稍有些遲鈍,好半天才搖了搖頭:「不疼。」
兩人對視了片刻,少年再次低頭埋進了她的頸窩,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臉頰。
「斬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雲黛這時候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有些過於溫柔。
「什麼?」他輕聲問道,卻忍不住又開始用力。
「嗯……」雲黛捧起了他的腰,接下了那些力道,她有些找不回自己的氣息,緩了好半天才問道,「前世……你為何總要躲著我?」
「我不知道……」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我很害怕,我怕你發現之後,就不要我了……」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雲黛靠在少年懷中,她閉上眼睛,「你的擔心,太多餘了。」
聲息停止時,屋內安靜得過分,油燈仍亮著一抹昏黃的光,雲黛散發依偎在少年懷中,衣衫蓋在她身上,在黑髮的遮掩之下,白皙細膩的後背若隱若現,少年骨節分明的手則輕搭在她的脊骨之間,顯出幾分懶散與隨意,她似是枕在他懷中歇息,但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一切並非靜止的,垂落的衣衫上盪著一層層的紋,做著最後的溫存,久久未熄。
「雲黛。」少年喚她,她應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畢竟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處了。
「會不會太過分了?」斬月問她。
雲黛終於抬眸望了過來,她此時的模樣出奇的艷麗,臉頰紅潤,眸中泛著盈盈的水色,讓斬月看得有些呆住了,他實在未見過她這樣的一面。
雲黛很快再次貼近了他懷中,緊緊摟著他。
「不過分,」她道,「你看不出來……我很喜歡嗎……」
醉流鳶徹底修復好了,斬月也重回來了,但云黛多了個後遺症,因為她丟失了部分神魄,所以時不時會偏頭痛,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和斬月好好親近一番,所以被關在這間修煉室中的日子,雲黛幾乎是處在一種上癮的狀態。
若是按照雲黛以前的性格,她是不會讓自己如此放縱的,但她如今已決定與斬月拜堂成親,既然是夫妻,她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有所顧忌。
更何況,她看得出來,斬月其實也很喜歡,甚至與她一般沉迷於此。
只不過另一個問題是,他們被關在此處了,關住他們的,自然就是雲黛親手布置下的防護陣法,陣法因判斷出雲黛處在了失控的狀態,於是被徹底激發了,輕易無法打開。
真要說起來的話,丟失了部分神魄的雲黛其實的確該處於失控狀態,陣法的判斷也沒有錯,只是因為雲黛前世的那些經歷,她本身的抗壓能力太強了,這種程度的損傷根本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加之斬月一直在她身旁安撫她,所以她的狀態格外穩定。
但是她親手布下的這個陣法,就有些難辦了,因為這層防護陣本身就是為了阻擋她自己的,所以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能力破陣而出,想要出去,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突破到第九境,她的實力也會隨著修為的精進而有質的飛躍,到時這個陣法自然也困不住她了。
所以到頭來,想離開這個地方,她還是需要突破到第九境。
不過雲黛並不著急,她現在已經是第八境大圓滿的修為,距離突破瓶頸也只是臨門一腳,再說了,斬月已經回來了,她現在的心境非常穩定,如今也的確是突破的最好時機。
司棠正將自己關在煉器室中,所以她並不知道雲黛到底在做什麼。
想要從這座靈鑄墓中離開,她就需要煉製出一把不輸給鬼劍和神劍的兵器,當初的靈鑄煉製醉流鳶時,都耗費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司棠的水平自然是不如靈鑄的,更何況此處的煉器材料雖足夠珍貴,但也有著不小的限制,司棠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想煉製出一把神級兵器,少說也需要五十年,且這把兵器煉製而出後,她自己都不確定到底能不能行。
最差的情況,她們可能會被困於此處百年……
她憋在煉器室內,準備先用五年的時間,繪製出一張圖紙,先考慮好到底要煉製一把怎樣的兵器,再來動手。
但她才思考了三年,就察覺到了煉器室外面的巨大靈氣波動。
司棠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她愣怔了好半天,才突然意識到,這熟悉的靈氣波動,是有人突破境界了。
這座靈鑄墓中,除了她以外,就只剩下雲黛了,雲黛已經第八境了,她若是再突破可就直接第九境了。
司棠坐不住了,她蓬頭垢面地推門走了出去,於是那股濃郁的靈氣震盪就更加濃郁了。
還未等她看清楚,不遠處的修煉室之中就爆發出了強烈的靈氣波,數道鋒利的光芒閃過,那間屋子就在司棠的注視下被砍了個粉碎。
塵霧散去後,司棠就看到一道白衣人影,立在空地中央,她身姿挺拔,神態冷淡,周身被靈氣環繞著,儼然一副剛突破瓶頸的模樣,那人自然就是突破至第九境的雲黛了。
司棠走上前去,正想說些什麼,就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她手中的劍,半天吭不出一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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