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雲黛握在手中的,竟是醉流鳶,而此時的醉流鳶也已經完全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充斥著靈性,翠色龍影環繞,隱隱有龍吟之聲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司棠差點都快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
雲黛笑了笑,她手腕一轉,就將醉流鳶收入了劍鞘中,並未多解釋,只道:「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是了,她現在一共有兩把本命劍,一把神劍醉流鳶,一把鬼劍渡厄,她們不會再被靈鑄的陣法困在此處了。
司棠仍舊瞪著眼睛,在雲黛略帶笑意的目光中,她終於喘過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我要在此處死磕一把神兵出來呢,沒想到這就能出去了?」她一時也不知是不是該高興。
在雲黛的催促下,司棠跑去梳洗了一番,這才跟著雲黛一同向洞天外走去。
她們在這裡待了整整十四年,也不知現在外面如何了。
兩人仍是從潭水的底部,鑽回了那間墓室,接著雲黛就同時召出了兩把本命劍,一齊向關住她們的陣法斬了過去。
在轟然的巨響中,通向外界的通道終於出現在了雲黛和司棠面前。
這一刻,司棠有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她用兩隻肉乎乎的小胖手揉了揉臉,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她辛辛苦苦地跑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得到來自靈鑄的《千錘百鍊譜》,誰知道居然會被關在這裡這麼久,差點就再也出不去了。
雖說司棠之前一直都自信滿滿地向著鍛造神兵的方向努力著,但她心裡其實始終都知道,她與靈鑄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靈鑄鍛造渡厄劍和醉流鳶時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她又怎麼比得上呢?
她這些日子裡,也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雲黛將本命劍收起後,就跟著司棠一同走出了這座將她們關了十四年的地底墓穴。
再次見到陽光時,就連雲黛都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野外荒無人煙,即使過去了十四年,樹也仍是樹,山也仍是山,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太多的變化來。
司棠卻在這時「咦」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她抓著一枚聆風玉符,一臉茫然,「為何我的聆風玉符用不了了?」
雲黛聽她這麼說,也掏出了自己的聆風玉符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她也皺起了眉頭。
聆風玉符完全失效了,這種情況雲黛只遇到過一次,那就是當初滄曜率魔域將領入侵雲中八州後,率先斬斷聆風轉靈陣時。
可是滄曜已經死了,魔域也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