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溫無言再次站在朝堂上時,聽著那些文官的匯報,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一股被排斥感。
在眾人意料之外的是,這樣的情境溫無言並不在意,他甚至心中對於花朝陽的能力十分滿意。只有這樣的血脈,才配的上陛下的血脈。
不過。。。聽著上頭蕭博容下達指令的聲音,溫無言指尖無意識地在手中拿著的笏板上輕輕敲擊。
幾個月了還沒有引得仙人入夢,看來還是要多做一手準備才行。
蕭博容說著話,看著底下在走神的溫無言,心中嘆了口氣。
按照他們的計劃,當花朝陽徹底上手溫無言的工作後,就是解決掉他的時候。而現在的溫無言在朝中,已經算是可有可無了。最多這個月底,朝堂中的文官們只會以花朝陽馬是瞻。
其實從蕭博容心底,他並不想和溫無言之間鬧崩成這個樣子。從玩遊戲到穿越,溫無言都是一個合格且十分有能力的丞相。
蕭博容目光沉沉,將落在溫無言身上的目光移開。
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就當是。。。替昌明帝的補償。
入夜,留雲閣。
溫無言將剛畫好的一副畫裱好,而後懸掛在一旁的牆上。書房的四方牆面上,不知道懸掛了多少畫。那些畫上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姿勢神態不同罷了。
溫無言手中舉著燭台,輕輕撫摸那畫上人的容顏,眼神中滿是眷戀。
有個小內侍敲了敲門,輕聲道:「殿下,陛下請您過去。」
溫無言瞳孔微動,重重的放下燭台後皺眉道:「你說什麼?」
那語氣中的冷意嚇得小內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道:「是、是魏總管來傳信,陛下請您過去。」
陛下。。。溫無言嗤笑一聲,反手抽出藏匿在書架上的匕納入袖口。
書房緊閉的大門被打開,衣擺翻動,溫無言抬腳出門,冷聲道:「走吧。」
出了殿門,魏紹元領著一座轎攆候在門口,恭敬道:「請殿下上轎。」
「不必了。」溫無言看都沒看他,徑直朝著御書房而去。
夜風吹拂宮牆,那紅牆上有些斑駁的痕跡在溫無言的眼中反射著微涼的光。
行至御書房門口,溫無言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背對著魏紹元道:「他應該說過,只是想和我兩個人談談吧。」
魏紹元識地領著眾人避開十米遠,揚聲道:「奴才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推門而入,御書房內只有蕭博容一人。他就著燭台,認真批閱著手上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