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嗷嗷地叫着,天空飘着白茫茫的雪花。
贴着大红喜字的偏房外,周家老大周勇裹着棉大衣,抽着旱烟,踱着步子,时不时地贴着门听听墙角。
“屋里咋还没动静,新娘子不会真出啥事吧。”
“闭嘴!那么矮的墙头掉下来能出啥事。”
同样紧贴着木门,窥听着喜房里一举一动的刘春梅,睇过来个凶厉的眼神。
院墙的墙头也就一人多高,她不信新娘子从上面掉下来,能把自己摔坏了。
何况大冬天穿的又这么厚实。
那丫头装晕,肯定是想让她们放松警惕后,再趁机逃跑。
可她听了半晌,耳朵都快冻掉了,屋里还是连点声响都没有。
刘春梅哈了口气,搓了搓耳朵,低声质问自家男人:
“新娘子都给老四送到炕头了,老四他该不会人傻,连那个也不行吧。”
“不可能,老四身体健康着呢。”
“你确信?”
“当然了。”
周老大记得老四十六七的时候,有次以为自己睡梦里尿裤子了,当时偷偷哭了好久,后来睡在同屋休假的老三看到,安慰的他,说他这是长大了,可以娶媳妇了。
老四当时不信,还跑过来,特意问过他,这事他周老大印象挺深的。
他敢打包票,“老四身体肯定没问题。”
“没问题,放着媳妇不碰?”
刘春梅又贴着木门听了听声,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这……”周老大不确定了,“兴许一时还没醒悟过来,那事和媳妇有啥关系?”
刘春梅小声道:“结婚前我不是让你教教他么,你没教啊?”
“教,教了啊。”
周家老大有些心虚。
这事也不需要咋刻意教吧,是个正常男人自然而然的也就都懂了。
而且,这种事他咋教啊。
他也就隐晦的说了些,他当时还以为他弟听懂了呢。
难道还得再教?
周老大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又开始犯愁这事该咋说。
就在这时,屋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微响。
周老大忙指了指屋,“好,好像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