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溫宛緩緩抬頭,除了臉頰微紅,神色無波,「食神出一百萬兩可,至於純利的抽成……」
「一成!」玉布衣再一次搶了溫宛的話。
溫宛雙目瞬間瞠大,黑色瞳孔猶如星子閃爍!
在玉布衣的認知里,沒有千萬兩的底氣誰敢開賭莊?
就東市伯樂坊一年純利下來抽一成都夠他金禧樓賺五年的錢,他這個人素來不貪。
話說到這裡,溫宛已經覺得不用聊下去了,茶也不喝了,「拿錢。」
「走!」
玉布衣也不含糊,直接朝桌上拍下兩個銅板,這頓他請。
淵荷約了溫弦。
東籬茶莊,三樓雅間。
溫弦走進去的時候,淵荷正盤膝坐在暖閣通炕上,身前紫檀茶桌燃有沉香。
「溫弦拜見居士。」溫弦不似初時驚訝,恭恭敬敬俯身。
淵荷聞聲緩緩睜開眼睛,「溫二姑娘坐。」
溫弦坐到淵荷對面,抬頭看過去,「居士害我。」
「溫二姑娘何出此言?」
「當初居士承諾只要我給您辦事,就能替我謀個好的前程,那日靖坊,若非長姐及時出手我清白便毀在申虎手裡,這便是居士為我謀的前程?」
淵荷猜到溫弦會生氣,反倒是溫弦若不生氣他才會擔心,「戲要做真,才能讓人信以為真,委屈溫二姑娘了。」
「委屈自然有,不過死者為大,申虎既是死了這份委屈也就消了。」
溫弦眼中帶著一份釋然,「申虎,到底是不是三皇子殺的?」
「不是。」
第九十七章瞅准了再打
對於淵荷的回答,溫弦只『嗯』了一聲,這般回應倒叫淵荷以為是自己說謊了。
「如二姑娘所言,申虎已死,糾結誰殺並無意義。」
「居士別誆我,是因為七時無罪當堂釋放,所以再糾結下去毫無意義。」溫弦認真開口。
淵荷淺淡抿唇,「二姑娘這般說也是無錯。」
「居士這次找我,所謂何事?」溫弦盡力把自己的『精明』表現的明顯些。
淵荷緩慢盤動菩提串,眼眸有一瞬間的晦暗,「溫縣主的婚事。」
「三皇子親入大理寺公堂為七時伸冤,足見外面那些傳言是真的,再想撮合三皇子跟長姐恐怕不容易。」溫弦犯難道。
「不是撮合三皇子與溫縣主,而是讓溫縣主身敗名裂。」
淵荷說的話令溫弦猛的抬頭,眼睛裡儘是茫然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