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宛猶豫,蕭臣垂在兩側的拳頭慢慢收緊,「溫縣主是怕本王會欺負蘇公子?」
怎麼會?
我是怕蘇玄璟欺負你啊!
「那你們先聊,本縣主還要到天慈庵禮佛,就不奉陪了。」
溫宛有自己的事要做,這會兒她走去銀蝶那間耳房,因為好奇,她刻意回頭瞧了一眼,發現蕭臣跟蘇玄璟一前一後離開了。
她擔心蕭臣,轉念想想欺負人這種事兒蘇玄璟一般在背地裡乾的順手。
若當面打起來,蕭臣用不了幾下就能把蘇玄璟送去見佛祖。
這麼想的話,溫宛以為屍體跟善後是個大問題……
房門未插,溫宛推門進來時發現銀蝶還在床上躺著。
「銀蝶?」她喚一聲。
直到重重推過好幾次,又探過鼻息之後溫宛大概可以猜到,銀蝶中了蒙汗藥。
所以昨晚銀蝶當真給她下了藥。
把她迷暈這件事與蘇玄璟突然出現到底有沒有關係,又是否是溫弦主使?
溫宛一時想不到答案,便取來紙筆給銀蝶留下字條,自己回房梳洗去了天慈庵。
松居偏僻處,蕭臣止步轉身,看向對面男子。
有時候蕭臣會想溫宛到底看上蘇玄璟什麼了?
如今陽光初照,淡淡光輝落在那抹白衣上,仙風道骨,凡脫俗。
情愛之事皆始於顏值,蕭臣承認在顏值這一塊,蘇玄璟落他不是一兩個檔次。
「魏王剛剛是否想與溫縣主說昨日之事?」蘇玄璟記得自己與眼前這位七皇子有過兩面之緣。
第一次在德妃千秋宴,第二次在地牢。
蕭臣兩次以微笑對他示好,他的回應也都盡在笑容里。
「你為何會有解藥?」蕭臣面無表情,聲音清冷。
「有人想將溫縣主的清白毀在魏王身上,便有人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魏王能出現在松居,蘇某為何不能有解藥?魅骨香藥性過猛,會讓中毒者喪失意志跟意識,服用解藥之後中毒者不會記得發生過的事。」蘇玄璟耐著性子解釋,這是雪姬告訴他的。
難怪溫宛剛剛看他時竟與往日沒有不同。
蕭臣皺眉,他來松居這件事是臨時起意,且來時行蹤十分隱秘,所以蘇玄璟說的前半句話並不符實。
至於後半句,蕭臣相信算計溫宛的人當不是蘇玄璟,即便他有解藥。
「昨晚之事……」
未及蕭臣音落,蘇玄璟強勢打斷,「昨晚之事你知我知,蘇某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懷疑本王會散布出去?」蕭臣看得出,對面那雙眼睛裡全是警告。
蘇玄璟沒有否認蕭臣質疑,「不會最好。」
蕭臣捏緊拳頭,「本王不會做傷害溫縣主的事,這一點無須蘇公子提醒。」
蘇玄璟忽然想到他與蕭臣兩次見面似乎都有溫宛在,加上這一次便是三次。
這種『巧合』讓蘇玄璟很不爽,「出於好意,蘇某提醒魏王,離縣主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