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常听,遛猫聂行云倒是第一次听说。
想到柯昔可能戴着帽子口罩出门的样子,聂行云脑海闪过大猫遛小猫的模样,还挺形象。
“嗯。”
所以对这项活动也感兴趣起来。
“你这猫在我们小区门口附近捡的?”聂行云又划了几张照片,一边觉得柯昔像猫奴一边问。
“嗯,就是这个小区旁边的公园,那会儿旁边还有个叫什么边的市,我的春卷就是那儿买的。”柯昔说。
那时候刚来季家,昔春玉季国文会去接季年,所以柯昔总是在这里买一根春卷,然后慢慢悠悠地走回家。
聂行云一听就很肯定:“云边。”
聂行云一说柯昔就想起来了,那家市的老板很喜欢一本叫《云边咖啡馆》的书,常常在店门口放老大一易拉宝帮那本书宣传,但柯昔那时候还不喜欢读书,总是忽略那比他还要大的易拉宝。
“对。”他说,“但是怎么这么问?”
聂行云想了想:“那会儿我还住在这里。那天有户人家吵架闹得还挺大的,是父母跟孩子不和吧,我听着是要断绝关系的,那父母不服气,趁儿子住院就把他儿子的猫扔了。”
讲得也算娓娓道来:“那儿子出院后才现,一直找猫,所以老住户应该都知道这里丢过一只曼基康。”
“都什么人啊,也活该儿子跟他们吵架。”柯昔嘴角抽了抽,又很快诧异起来:“你是说,我捡到的是那俩没良心的扔的?”
“嗯,春卷它妈的基因还是挺强大的。”聂行云说着翻出手机点开了一张大图,“那会儿附近的人人手一张,你看是不是?”
柯昔凑过去看,确实是他十几岁时碰到的不争气的笨猫。
可猫已经死了。
“可惜我住不起你们小区,不然他和主人应该还能告个别。”柯昔说。
聂行云的声音不大,说了句没事,随后把手机扔还给柯昔了。
看太阳就要落山,柯昔跟聂行云道了别,回季家拿猫,再收拾点东西。
聂行云一周前就住进来了,把聂尘尘和自己安排得完整妥当。
他几乎在季国文答应的第二天就搬进来了,何君来和年赋自然不会阻止他,但年赋总是对柯昔很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柯昔一定会答应?这么快搬进来不怕白用功?”年赋问。
他记得论坛里对柯昔的转述,何君来对他说的也八九不离十,柯昔是个知晓收敛锋芒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这种人很锋利,防备心也最重。聂行云这房子打这么低的价格,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不对劲,更何况是柯昔。
但他不知道的是,柯昔对聂行云有防备,但不多,甚至放松了大半。
聂行云也不知道,所以那时候细嚼慢咽地,回答年赋说:“就是感觉他会答应。”
另一边柯昔给刘名他们说了声自己已经弄好手续了,先回趟季家再给他们带饭回校。
三个饭来张口的也抱怨不得,哭丧着个脸说自己等得起,就连彭昶都敢跟柯昔开玩笑了。
回到季家时季年还没有去晚自习,一家三口都在,季年看到柯昔时眼前一亮,惯性问候柯昔怎么回来了,昔春玉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也忙问怎么不跟自己说一声,菜也没买够。
柯昔不慌不忙地都打了个招呼。
“没事,我就待一会儿。”柯昔边走回房间边说,“我从学校搬出去了,回来带春卷走。”
此话一出季年跟昔春玉都呆住了,季国文不一样,他早就知道柯昔会走,所以什么时候听柯昔说都不奇怪。
柯昔一进门春卷就听见了声响,终于愿意从它窗台那个窝那儿下来了,往柯昔怀里扑。
“哥,你真要搬出去啊?”季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嗯,打扰你们足够久了不是吗?”柯昔抱着猫起来左看右看了下,问道,“你上次上周不是说春卷不舒服吗?我看没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