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留在顧嶼腿上,疑惑道:「……什麼事?」
他和顧嶼的家庭沒什麼相似性,除了對方家長想讓他倆分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忙是他可以幫顧嶼父親和姑媽的。
然而顧嶼卻說:「是宋以知的事……他現在還在局裡,宋叔叔出面希望我家給個說法。」
先前的事件里,杜駿一口咬定宋以知是故意和他配合的,警察一路查到民宿監控,雖然不能完全確定杜駿所言是否屬實,但宋以知購買禁藥並把它留在桌上是板上釘釘的事,後續的審問自然不會少。
這種事本身就可大可小,自己服藥玩玩不一定有人管,但如果真大膽到用進犯罪事實里,判刑也不過為——宋家和顧家是多年的世交,當然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其中關鍵就在於,是否能取得受害人的諒解。
顧嶼說:「宋叔叔不清楚宋以知在裡面能不能扛住警察審問,所以想多做幾手準備。」
沈燼沉默片刻後輕嘆一口氣:「別想了,經驗之談,肯定扛不住。」
「宋以知才18歲,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可以隨便鬧著玩,其實他在警察眼裡連三歲小孩都不如——預審科說不定只需要一句坦白從寬,就能把他唬住。」
顧嶼歪頭看向沈燼,他顧不上什麼宋以知,只是擔心問:「經驗之談?學長哪來的經驗?」
沈燼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我這不是進去過嗎。」
見顧嶼緊皺眉頭,他心虛得立刻補充:「沒告訴過你?看守的地方一大群人擠在一個屋,給一個盆就算廁所了,這小半個月宋以知估計快瘋了吧。」
顧嶼用力一捏沈燼臉頰,越說越快:「學長這經歷還挺豐富,我怎麼不知道你進去過?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事?」
他想起沈燼招惹的那幫社會青年就神色著急,沈燼看出他的擔心,趕緊回答:「放心,我從不犯事,偶爾打架也是別人先招惹我找我動手,比如程捷。」
顧嶼氣鼓鼓的,根本不聽:「那你怎麼進去了?我不記得你除了那次以外還曠過課。」
高中那兩年沈燼雖然渾渾噩噩,但上學總歸沒耽誤,他解釋起來:「因為只關了一個周末就放出來了——當時有個幫我找過兼職的朋友打傷了人想潛逃,找不少人借了錢,我也給了兩百,不過我不知道他犯了事,還真當他要去看什麼演唱會了。」
「警察來找我的時候,我差點下跪自上個月在人行道奔跑。」
對於審訊過程,沈燼至今記憶猶。
「我不知道審我的那個人是警察還是專業的心理人員,反正壓迫感不亞於世界總決賽最後一把4o分鐘大龍團戰要我和敵方打野拼懲戒手——到最後我被問得只能實話實說。」沈燼繼續道,「那個案子裡有人知道他想潛逃還是借了錢,最後他們全都沒瞞住,被叛了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