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知道趙兄不會輕易就範。」魏長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趙兄可敢把右手食指拿出來給許仵作看看?」
「敢啊,為何不敢。」趙行十分坦然,說著就把手指伸出來,「許仵作,請看。」
許仵作不敢擅自行動,將問詢的目光投向宋延,見對方點頭,才上前去查看趙行的手指。
魏長臨也跟了過去,站在許仵作身旁道:「許仵作,你且仔細看看,趙行手指上的刀口是否眼熟?」
許仵作拿著趙行的手指端詳片刻,而後道:「應當是利器所傷,不僅如此,刀鋒還十分鋒利。」
「哦?是嗎?」魏長臨故弄玄虛道:「不知許仵作的話各位聽著是否覺得熟悉?」
嚴正義道:「我記得許仵作當時給被害者驗過屍後也是這麼說的。」
「是啊!」茯苓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趙公子手指上的傷同被害者的致命傷是同一種利器所傷!」
麥冬也明白了其中緣由,「趙公子並非是兇手的目標,又為何會被兇手的利器所傷?」
茯苓道:「除非他就是兇手,殺人時不小心割傷了手!」
「沒錯。」魏長臨道:「趙行是在慌亂中殺害最後一名被害者的,他之所以會慌亂,是因為被害者被殺之前發出了尖叫聲,他在行兇的過程中怕被人發現才會一時分神傷了自己的手。」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一般都在半夜殺人,那日又為何會在白天殺人呢?」
茯苓同麥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延見兩名手下回答不出來,便道:「因為兇手那日受了刺激,急不可耐地想要找到宣洩口。」
「是這樣沒錯。」魏長臨同宋延交換了一下眼神,又道:「雖說兇手每次殺人都是臨時起意,但至少都會選在半夜,那日之所以等不及殺人,是因為趙行被『兇手有隱疾且被人羞辱過』這句話刺激到了。」
「他深知自己就是兇手,總覺得我在有意無意的內涵他,心中憋著巨大的火無處發,只好將□□殺了泄憤。」
趙行冷哼一聲,道:「不知我哪裡得罪了魏兄,竟要如此污衊於我?」
「趙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魏長臨道:「你可知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
「不知。」
「是從那日在案發現場,我拿帕子給你擦汗,你動了動右手,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趙兄並非是慣用左手之人,那日為何會用左手拿帕子呢?」
「這有何奇怪的。」趙行辯解道:「我想用哪只手就用哪只手,魏兄莫不是連我用哪只手都要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