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魏兄莫不是忘了,我是晉都包打聽,必然認識大理寺的人,只要稍加打聽便知。」
「那就更奇怪了。」魏長臨陰陽道:「驗屍結果只有那天到場的人知曉,他們都說並未同趙兄說過。」
「莫非,是他們敢做不敢認?」
那日在場的人和寥寥無幾,扒著手指就能數過來,為了便於破案,魏長臨將人全部都叫了過來。
嚴正義聞言第一個出來喊冤:「趙公子,我們大理寺聽命於王爺,王爺吩咐之事絕不敢怠慢,王爺勒令不能說的事,絕對不會有人敢說出去。」
「是啊。」其餘人道:「嚴大人說的對,我們是絕對不會外傳的!」
宋延在聽到驗屍結果時就對趙行起了疑心,於是就吩咐不能將驗屍結果外傳,就連大理寺的其餘人也不能知曉。
沒想到這竟然成了抓獲兇手的關鍵,魏長臨不得不佩服宋延的嗅覺,竟能早早地發現端倪並做好了準備。
魏長臨給宋延投去一個佩服眼神,然後對趙行道:「趙兄,你這樣可就很讓人為難了,你若再說不明你是從何處得知的驗屍情況,恐怕就要被當做兇手了。」
趙行道:「行的正,坐得直,我不怕被人懷疑。」
「也是。」魏長臨笑著道:「趙兄是何等人也,是氣度不凡的官家公子,又怎會去殺人呢?」
「最多只是有些說不出口的隱疾罷了。」
「你!」聽到隱疾二字,趙行瞬間就炸毛了,「休要胡說,我並無隱疾!」
「是啊。」魏長臨語氣十分懶散,像是在嘮嗑一樣,「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有隱疾,所以才會在聽到我說兇手有隱疾時變得暴躁起來。」
「事實上。」魏長臨倏然收起笑臉,語調也變得正經起來,「趙兄在意的並非是『隱疾』兩個字,而是『兇手有隱疾』這句話,並且還明里暗裡多次表明兇手沒有隱疾。」
「可是,趙兄為什麼會知道兇手沒有隱疾呢?」
「答案很簡單,自然是因為你就是兇手!」
此話一出,全場都震驚了,只有宋延依舊面色無常,毫無所動。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縣令大人,他雙拳緊握,雙眼通紅,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人殺了一樣。
宋延也注意到了縣令的反應,鑑於有前車之鑑,他還是輕聲提醒道:「賀大人,莫要做後悔之事。」
縣令聞言,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鬆開拳頭,道:「下官明白,多謝王爺提醒。」
那邊,只聽趙行自嘲一笑,道:「魏兄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是兇手呢?」
魏長臨反問:「如此說來,趙兄是不肯認了?」
「不是我做的事,自然不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