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庶妹这种宵小之徒,目无纲纪,胡作非为,连私自换亲这种事都做得出,我凌远侯府断不能容忍!”
时语嫣旁边的丫鬟更是跟着添油加醋。
“还有瑾瑜院那边天没亮就传来一阵阵惨叫,听说是时思眷在打罚丫鬟。”
“什么,这才入门第一日啊。”
“是啊,刚入门她就在府内喊打喊杀,视人命如草芥,若真做了大少夫人那还了得?”
时语嫣与丫鬟一唱一和,将帝今朝气得连连拍桌。
“好歹也是时家出来的姑娘,竟如此不堪!”
时语嫣立刻站起来,大义凛然的表态。
“时家出了如此逆女,语嫣身为长姐,难辞其咎,恳请母亲将她退回时家,交由我爹娘落。今日之后,语嫣必代她好好侍奉二郎,孝敬夫人、侯爷和老太君。”
帝今朝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起。
娶了的姑娘若是被夫家退回,那就是全京城的笑柄,回去之后最迟第二天,必定是要悬梁自尽的。
帝今朝不在乎时思眷是受辱自尽还是被父母勒死,她担心的是凌远侯府与时家这门姻亲。
毕竟时语嫣还要留下做二少的妻子,帝今朝也与韶光郡主相交莫逆。若是与时家闹得太僵,日后双方颜面都不好看。
不如将这逆妇关进佛堂,待风头过了再对外宣称病逝?
帝今朝正琢磨着,就听一直未出声的时思眷轻轻开口。
“母亲听嫡姐说了这么久,想必也听得腻了,不知是否愿意听思眷说一句话?”
帝今朝抬眼,这才现跪在地上的女子神色从容自若,语气沉稳平静,丝毫没有即将被休退,马上就要悬梁自尽的窘迫。
她沉了沉眸,淡淡吐出一个字。
“说。”
时思眷笑着拱手,道:“母亲可还记得,这里是凌远侯府。”
“嗯?”
“思眷初嫁侯府,就算是大少的枕边人,可这侯府上上下下还是大少说了算的。而大少是母亲的嫡长子,您一向是知道他的。他温文儒雅,尊礼重道,宅心仁厚又细心体贴,怎么会在新婚之日做出让自己门庭见血这种事呢?”
帝今朝疑惑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福妈妈,福妈妈立刻上前回复。
“听丫鬟们说,瑾瑜院确实一大早就罚了下人,打得还很重,人只剩一口气了。”
“怎么回事,人是钰儿罚的?”
“是的,是大少下令打的板子。”
帝今朝更困惑了,她家子钰待人一向宽厚,瑾瑜院可从来没有出现下人被重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