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祐羞憤欲死,把半張臉埋進了被子,很想長眠於此。一時間無法衡量被採花賊劫色和被謝詔摸鳥哪個更丟臉。
他方才好像還往人手裡蹭來著。
「大夫應是快到了。」謝詔側著身子,輕聲道。
「……嗯。」
不過片刻,外頭還真傳來了動靜。謝詔追來前,吩咐的兵卒和大夫都到了。十餘只船將畫舫圍得嚴嚴實實。
謝詔吩咐人將那採花賊帶回去收押,其餘人都回岸上,只留下一個大夫。
「他中了的藥,約摸半個時辰。」
床上的人被裹得半根頭髮絲都不露,只伸出一隻手,叫老大夫把了脈。老大夫年逾五十,什麼樣的病況沒見過,解這等淫藥也不是一兩次了。但這房中的兩個男子一個比一個羞臊,靡靡之氣未散,不用猜都曉得發生了什麼。
「此藥藥性雖烈,但並不害人性命,只需泄了精血便可。」
郁祐聞言,露出一雙眼睛,躊躇片刻,含糊地道:「可……可我,還是,不大舒服。」那種鑽心的癢又涌了上來,方才的快意褪去,便想討要更多。
老大夫咳了一聲,肅然道:「若是不與人合床,便要多耗些時候,將精血泄盡才是」
言下之意,再多來幾回。?
第24章心悸
但凡郁祐能動,早就一頭撞死了。
「還有……其他法子嗎?」郁祐扒著被子,臉像只煮熟的蝦子。
老大夫見兩人都默不作聲,便又道:「這最快的法子便是尋個諳熟床笫之事的館坊女子來替殿下紓解。又或是尋個細緻的小廝來,替殿下……」
不等大夫說完,謝詔就斬釘截鐵道:「不可。」
「……此事關乎豫王殿下清譽,且此案未破,不宜聲張。」
郁祐心說,他本就無清譽可言。若是讓人知道了是謝詔替他解藥,那才真是沒臉見人了。「那個,本王現下難受得緊……麻煩謝小將軍找個小廝來吧,隨便什麼人,莫要太醜便好。」
謝小將軍的臉色霎時暗了下來,仿佛要被人摸的是他,一雙黑黢黢的眼深深地盯著郁祐。好似在譴責郁祐的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不必,」謝詔轉過身對著大夫,「麻煩先生了。」
老大夫瞭然,利落地收拾好藥箱,對年輕氣盛的小將軍囑咐了幾句,便離了船。至於說了什麼,郁祐聽不清。但他能從謝詔的眼神里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