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話也不待郁祐反應,跑出去抓著那採花賊就是一頓打,揪著他的領子狠戾道:「解藥呢?」
採花賊卻只是看著他笑,血從嘴角滲出,「我說將軍……這媚藥哪來的解藥啊,這唯一的解藥,不就在你身上嗎?」
他說著戲謔地朝謝詔下身看了看,「你若是不行,換我來吧。再挨一會兒,裡頭的美人兒可就要慾火難消,脹痛而死了,哈哈哈。」
謝詔咬著後牙,恨不得把這人丟下去沉湖。
郁祐是真的被藥勁兒熏糊塗了,他想伸手自我寬慰,卻沒什麼力氣,只能發出難受的「嗚咽」聲。見到有人走進來,什麼也管不上了,眼淚汪汪地朝著他喊:「幫我……幫幫我,求你了……」
這一幕烙進了謝詔的心底,以至於往後的每次親昵,情到深處他都會想起郁祐哭著求他安慰的模樣。
但此時,謝詔還是個不同人事的少年將軍,比那些愣頭小子也強不了多少。莫說是龍陽之好,便是男女的床笫之事他也不曾知道許多。看著床榻上的郁祐,只覺得後腦發熱,渾身都僵硬得不行。
得不到撫慰的郁祐抓著被子抽噎。
採花賊的話還迴響在耳邊,謝詔的手越攥越緊,又過了一會兒,他行至榻邊,蹲下身,嘗試著撫摸郁祐酡紅的臉。後者則往他手裡拱,邊蹭邊淚眼朦朧得瞧著他。
「抱……要抱……」
謝詔感覺腹下一緊,有什麼東西勾住了他的神智。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入了錦被。
郁祐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突然感覺到有溫熱的肌膚觸到了腿根兒,馬上又放開了。他想叫很叫那手再碰碰其他的地方,於是拱著身子把自己往前送。
一聲嚶嚀,謝詔愣住了,熾熱透過指腹的薄繭滲入骨髓。掌心的東西燙得不可思議。
平日裡連自瀆都以為羞恥的謝家三公子,握著另一個男人的器物,卻是面色發燙,心如擂鼓。
中了媚藥的郁祐沒了矜持,見他不動只能自己慢慢地蹭,又沒什麼力氣。刮過那薄繭瘙癢愈盛,便凶他:「你倒是……揉一揉啊。」
謝詔感覺耳朵要燒起來了,他低著頭,小心地動作起來。
郁祐是舒服了,只管自己「嗯啊」地喊,謝詔弓著身子,不敢有多餘的動作,怕衣袍下的東西顯露出來。
可能是藥的緣故,郁祐很快便動情起來,催著他快些。忽然,身子一挺,痙攣似的顫了兩下,癱在床上穿著氣。額頭上滿是細汗。
「丟了嗎?」謝詔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紓解了一些,郁祐沒那麼難受了,雖然那種滾燙的感覺還沒消下去,但好在神智清醒了一些。謝詔的臉逐漸清晰起來。
「……」兩人對視,又雙雙錯開了眼神。
謝詔抽出手,攤開瞧了瞧,上面蹭到了一些濁物。小將軍看兵書似的,微微凝眉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拿帕子擦掉。面上難得染了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