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才俊,年少有為,這樣一個人,卻因為吸。毒過量,慘死在公寓的沙發上。
楚白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不舒服地摁了摁眉心。
前排司機忽然開口道:「小伙子,怎麼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那地兒,我們本地人都不太愛去。」
楚白靠在座椅上笑了笑:「有朋友在那裡。」
「朋友?」司機看了眼導航上的終點,「別開玩笑了,這孤兒院辦起來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吧?」
「其實是我父親的朋友。」楚白想了想,給邢司南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餵?怎麼了?」
楚白開門見山道:「我看了你發過來的資料。」
「嗯。」邢司南道,「有何感想?」
「有一些想法,但目前還不確定。」楚白道,「我建議你去找找越州最近幾年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類似的案件?」邢司南的聲音頓了頓,「在哪些方面類似?說清楚點。」
「一個年輕人在一個房間裡,吸。毒過量致死。警方調查後發現那個房間裡非常『乾淨』,沒有任何有關線索,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死者是死於謀殺的跡象。」
「乾淨?」邢司南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妙,「你為什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案發現場?」
楚白怔了怔。
幾秒後,他低喃道:「……我不知道。」
他看著窗外,行道木的殘影從他瞳孔里一閃而過,紅磚房的塔尖在茂密的樹叢里若隱若現。司機一打方向盤:「就是那裡了——北灣孤兒院。」
邢司南注意到了這細微的動靜:「你旁邊還有別人?」
「我在車上。」楚白收回目光,「沒別的事的話,我先掛了。我的建議是,查查最近十年內,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他略一停頓,又道:「不止越州,將檢索範圍擴大到全國。」
「你……」
邢司南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沒等他說完,楚白就乾脆利落地切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
「北灣孤兒院」幾個字搖搖欲墜地掛在大門正上方,四野寂靜,綠意蔥蘢,上了年頭的紅磚樓房上爬了滿牆的爬山虎。生了鏽的鐵門掛著把鐵鎖,楚白走上前,伸出手推開門。
孤兒院裡有個很小的操場——說是操場,其實就是宿舍樓前一塊小小的水泥地,用油漆在上面劃了幾道跳房子的白線。角落裡立著一架簡陋的鞦韆,陳舊的木板吱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