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你们!”
工厂里的人一个个怜悯地看着他们,心疼他们的智商怎么能够这么……这么低,他们这怕不是智商为零吧?!
他们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居然还敢这么猖狂?
当真是不知道死为何物……
没智商真可怕!
两个人并没有见过时砚,像时砚这样的存在,凡是出现都有保镖随护,所到之地都会清场,照片之类的从来就没有流传出去,除过一些权贵之外,很少有人见过时砚,知晓他的模样。
就他们这样的两个市井小民,自然是不知晓他的模样的。
所以才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有恃无恐的像野狗一样叫嚣着。
“我就是你们口里的时先生——时砚,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时砚轻轻勾唇一笑,邪佞恣睢,眼里全是冷意。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
两个人一惊,身体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时砚步伐从容淡定的走进笼子,依旧是那斯文儒雅的面孔,在这一刻,却像极了勾魂摄魄的魔魅,亦或者是自沉睡中起来提着镰刀的大魔王,带着黑暗暴戾的气息。
“啊——救命——”
两个人还没叫两声,便被时砚卸了下巴。
“我这个人向来最讨厌吵。”时砚用小刀拍了拍被惊吓到面容失色的王金花的脸,看着她因为说不出来话而恐惧瑟缩的样子,语调薄凉∶“既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那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旁边的柳富贵看时砚并没有注意到他,趁机就想从他背后的门逃出去,却在下一秒被时砚扔出去的小刀将手钉在了地上。
柳富贵疼的痛不欲生,看着时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魔鬼。
时砚抬脚踩在柳富贵的背上,用皮鞋狠狠的碾了碾,低下头,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睛,“本来想待会儿再收拾你的,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便就先从你开始吧!”
不要啊,不要啊,谁来救救他们……
两个人被卸了下巴,不出声音,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巴,出无声的怒吼。
……
大概半个小时后。
时砚笑的花枝乱颤着走了出来,看的诸人一阵毛骨悚然,立刻低下了头去,脸色微微着白。
刚才那场景只怕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忘掉。
柳富贵和王金花被折磨的就只剩下了一口气,就算是被救了,下半生也估计就只能当个植物人。
“苏起,放把火,处理干净。”
时砚边往出走,边将进去之前挽起的袖口展平,动作间,一小节精致白皙的腕骨若隐若现。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嫩,毫无瑕疵。
此刻,指尖染着血迹。
给他的洁白无瑕增添了瑕疵。
时砚微垂着眸,清冷漠然,由于刚才动了手的缘故,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戾气。
“是。”
苏起应了声。
他们的人全部撤出工厂,只留下了柳富贵和王金花在里面。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背后,工厂处火光冲天。
时砚手插兜向前走着,背后吹过来的热风吹拂着他的头,碎飞扬,就在这时,他的皮筋突然崩裂,墨倾泻在他的背后,稍长的丝被风吹拂到了他的面前,遮掩住了他的眉眼,柔化了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冷漠。
但是,从他被镜片阻隔的眼神里,依旧可窥其锋芒,让人不敢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