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
明啟起身,逼近了邱鴿,手指像是蛇一樣緩緩環住了邱鴿的小拇指,「你明白。」
邱鴿差一點不能自己,被他的話誘惑著去刺向那隻睜著圓圓的眼睛的兔子,就差那麼一點,溺斃在明啟眼神之中的殘暴里。
明啟的手更加用力,聲調越發的舒緩,「我說什麼你該做什麼的,猶豫什麼?」
「好。」邱鴿猛地睜圓了眼睛,迅的抽出手,緊緊握著刀就要刺向咫尺前明啟的脖子。
還差一點!
因為邱鴿動作迅,那咫尺間在兩個人都沒緩過來的時候,刀已經到了明啟的脖子上。
下一刻,邱鴿發現自己刺不進去,刀尖像是被抵住了,力道陡然變大。
鼻尖有了血腥味,味道很腥,邱鴿低頭看,明啟用手握住了那把刀,手掌心被隔開了幾個口子,血流了滿手臂都是,濡濕了整個袖子,粘膩骯髒。
「好,這是你的選擇。」
明啟沒有受傷的手擰著邱鴿的手腕,逼著他鬆手,邱鴿吃痛但還是硬挺著不願意鬆手,但是明啟力氣極大,沒支撐一會,就被他拿走了刀。
隨即,明啟緩緩靠近了邱鴿,他伸出受傷的手,指尖帶著血跡,貼在他的臉頰上,然後手掌也貼上來。
邱鴿感覺到自己嘴唇在顫抖,對明啟的害怕,對死亡的畏懼,在這一刻無限放大,但是他卻不後悔,即使今天就死去,他也不會後悔,因為明啟沒有贏自己。
忽地,明啟手掌力道陡然增大,他狠狠的捏住了邱鴿的下巴,用力的撕咬住邱鴿的嘴唇。
太疼了,比劃傷自己的手指還要疼。
邱鴿無法抗拒,在他不停的嘶啞和瘋狂的吻之中,意識到自己在這樣扭曲的環境裡,保留不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在明啟充滿暴力的吻之中,血腥味竄進了邱鴿的喉嚨,嗆的他幾乎窒息,但是下巴的疼痛和嘴唇的疼痛使他又很快的清醒過來,整個人都被明啟挖空了一樣,毫無保留的。
在他退後的一瞬間,被他全部帶走了。
作為一個人的信念。
明啟微微笑,滿是鮮血的手拍著邱鴿的臉:「結束了。」
邱鴿抬頭,毫不畏懼毫不退縮的眼神看向了明啟的眼睛,「我不認輸,永遠不。」
明啟眼神冷靜,淡漠的問:「真的嗎?」
邱鴿說:「是。」
明啟說:「我想用刀割開你的喉嚨。」
他說完這句話,卻一直沒有動,握著邱鴿的下巴的手也久久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