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希連自己也沒發覺。
她微微感到窘迫,「我,我也不知道,為,為什麼。」
好了,一招打回原形。
陳致說:「你可以嘗試多說說話,放鬆一點,也許會好很多。歸根結底,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不是嗎?」
「我,我以前,偷偷試過,還是不,不行。」
愈是急於改變現狀,愈是結巴得厲害。
面對他人,她更是無能為力。
「反正以後我們是同桌,你就用你剛剛那副教訓我的口吻,多加練習,指定能行。」
許希小聲反駁:「我沒,沒有教,教訓你的意思。」
陳致起身,用叉子叉著切好的水果,往嘴巴里填,笑著說:「嗯,那當作是,為失足少男指點迷津好了。」
失足少男……他在說什麼啊。
許希仰著頭看他,說:「你,你心情,是不是好,好很多了?」
還能開玩笑。
他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也沒那麼討厭我,甚至有些同情我了?」
她怔了怔,說:「我本,本來就,不,不討厭你啊。」
「那就行。」他灌了一大口果汁,「我叫陳叔送你回家。」
張阿姨看到陳致下樓,忙迎上來,「小致,你不能……」
「他們能關我一輩子嗎?」他打斷她,「不然你打電話問問,如果他們真這麼想,那我無話可說。」
張阿姨從他還小的時候,就負責照顧他的起居生活,也了解他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坦誠地說,她挺心疼這個孩子的。
但受僱於夫婦倆,她得忠其職。
她收到陳致父親的指令是,讓他在家好好反省,所以,她沒法放他。
陳致說:「我不走,叫陳叔來。」
陳叔只負責陳致一個人的上下學,陳致禁足,他也休息。
許希跟在陳致後頭,對這幢房子的冰冷,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他沒有自主權利,即使他父母不在,也有的是人看管監視他——針對有罪之人的詞,居然用在他身上,多可怕。
陳致叮囑陳叔安全送許希到家。
她走後,他也上樓了。
他看見被自己隨丟在書桌上的作業,取下袋子,一樣樣拿出來,才發現夾了幾張便利貼。
每一張都標了日期,具體該完成什麼,什麼時候要交,有的老師已經講解完。
譬如:周五物理課堂小測,成績已出,我可以幫你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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