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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沈确拒绝,“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分开,郑焕,你不会是怕了吧,我们两个人都在你手上,难不成还能密谋什么。”
“李鸾嵩,你不要用激将法,本将军不吃那一套。”
郑焕道,“你倒是情根深种,但是人家未必如你一般。”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鸾嵩,“也罢,本将军就给你们安排两间相邻的院子吧,再不愿就别怪本将军不念旧情了。”
李鸾嵩悄悄捏了捏沈确的手,沈确无奈默认。
二人被带了下去。
跟一个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好像事情展得有些偏离轨道了。
李鸾嵩看上去有些沮丧。
走出御书房,暴雨如注,浇灌着整个皇宫,溅起水花瞬间湿了鞋面。
“殿下不用太担心了,还未到最后,一切都还有转机。”
沈确安慰他。
李鸾嵩没有回答这句话,仰起头长叹一口气,道:“人生在世,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沈确仔细咂摸着这句话,就听他又道:
“我也有我的立场和责任,媆媆,别怪我。”
沈确愣了一下,问:“殿下此言何意?”
李鸾嵩猛然回过神,看着她,那眼神温柔又陌生:
“人只要能好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沈确的话被他打断了:
“不知父皇母后可好。”
“二位放心,娘娘和陛下只是不得随意走动,身体、心绪都尚好。”
一旁领路的小太监垂着头,回话的声音很小。
沈确一愣,当即明白这一定是李鸾嵩安排的人。
“我们这是去哪里?”李鸾嵩问。
“翠芳殿有两间偏殿,刚好连在一处,中间只有一道矮墙。”那小太监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又重低下头道:“两间偏殿的小楼在二楼处有一道连廊,虽说常年无人通行,比较偏僻,可还是能连通的。”
“好。”李鸾嵩应下。
翠芳殿是先帝惠妃的寝宫,自惠妃娘娘过世后宫里就传言那翠芳殿有邪祟,经常闹出一些动静,几乎无人会去那里。
“奴才已经将殿宇收拾干净了,二位尽可放心住下。”
“有劳公公了。”沈确道谢。
小太监说应该的,“奴才是时公公的老乡,初入宫禁得时公公帮助才不至于丢了性命,如今他老人家去了,他曾经有恩于奴才,他未完成的事殿下就交给奴才吧,奴才一定像干爹一样尽心尽力,为殿下赴汤蹈火。”
“你叫什么名字?”李鸾嵩问。
“奴才原姓郝,后来入宫跟了干爹的姓,姓时,但是干爹说人不可忘本,就叫奴才时好,两个姓都有了。”
沈确点点头,“好公公,本王记下了。”
拐出甬道便迈进宫门,跟来的铁甲军分别驻守在宫门和两间偏殿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