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厮杀仍在继续,季舒没有时间多想,当即飞马传令三军:“宁州布政使韩允治州不利,致使匪寇四起,后又引狼入室,引得宁州大乱,尸横遍野,今阵前斩之,以慰亡者之灵!”
季舒有意将声音以内力散开,士兵震惊之余,对她敬畏愈甚,越卖力地登城杀敌,后方的百来架抛石车也开始装填巨石,朝城墙抛射而去。
一时间厮杀声四起,不断有人攀上墙头,热血飞溅的同时亦不断有人从城墙上坠落,二十余架攻城车撞得墙体隐隐颤动,远处抛来的巨石更是砸落了大片百姓,每个呼吸间都有鲜活的生命在流逝。
楼车上观战的众人无不出了身冷汗,原因却各有不同,除却沈浥尘外,其余人都有些看傻了眼,谁也没料到季舒所说的法子竟是这般。
“这……世子怎敢如此……”杜玉衡摇了摇头,一脸惊诧地看向凌微。
虎渊郡郡守更是直接难道:“韩大人如今并未被朝廷定罪,堂堂二品大员竟被世子强行斩杀,实在是荒谬!殿下若不将其严惩,本官定要将此事上奏朝廷!”
琢郡郡守虽未出言,神态间亦是明显的不赞成。
凌微后背早已汗湿,迎面冷风一吹,只觉周身凉得厉害,季舒的大胆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何洛浓眉一皱,沉声道:“韩允扶持妖僧,引得宁州大乱,本就罪孽深重,两军交战非同儿戏,死在世子手上,总好过在敌军手下受辱而死,如此还可保留朝廷颜面。”
“何洛!你这般言辞,可是起了取而代之之心?!”虎渊郡郡守伸手怒指着他,诛心道。
“某行得正坐得端,不过说句公道话罢了!”何洛脾气也上来了,当即驳斥道,“他韩允但凡有些许公心,也不至将宁州弄得如此局面!难道便要因他一罪臣生死,放任妖僧为所欲为不成?!”
虎渊郡郡守袖袍一甩,义正辞严道:“国有国法!任你怎么说,她季舒也没有私自斩杀大臣的权力!这折子本官参定了!”
凌微稍稍冷静了些,眼见二人就差指着对方鼻子骂了,他赶忙将何洛往自己这拉了些,劝阻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此事待回营后再做商议,本王必定会给众位一个交代。”
何洛眉头紧锁,不再多言,虎渊郡郡守冷哼一声,亦是止了争吵。
那厢季舒可不知楼车上的争论,她忙着调度人手攻城,这一仗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城下已是尸积如山,可城上的人却杀不尽似的,死了一个立马便有一人填上,城内的白莲教信徒远季舒的想象。
府军人数虽足,奈何大多都是新兵,想要强行杀入城中放下城门,似乎不大可能,尤其攻城木已撞了许久,愣是连半个窟窿也没撞出来,足可见这城墙的坚固。
不管是府军还是百姓,季舒都不希望出现太多伤亡,可如今又只有强攻这一条路子,再这样打下去,极有可能要伤了宁州的底子。
季舒的目光久久凝在那堵坚硬的石墙上,寒风刮来浓郁的血腥气,她眉头一皱,扫了眼城墙下堆积的十数万具尸身,眸中突然划过一道暗芒,当即下令鸣金收兵。
两方打了这许久,俱都是疲惫不堪,此刻听得撤兵号角,士兵纷纷停止了攻势,推动攻城器械向后撤退。
大军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季舒回身又看了眼那面仿佛坚不可摧的城墙,此战才刚刚打了个开头,朝堂上又不知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现将各州驻军称为边军有些不妥,现改成府军,前文也会修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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