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点好感,在黄昏二人回到酒肆,面对沈墨慈假扮的公子再三请求,只是暂借一晚时,明明他们可以把舞姬暂时接回来,但想着胡家姑娘人不错,钱也给的合适,他们很坚决地没答应。
“云来楼那边已经给了钱,咱们得讲信誉。”
一句话直接把沈墨慈的千般说辞给堵回去。
深谙人心,沈墨慈又怎会不明白这点伎俩,正因为明白她才更气。纵然气到七窍冒烟,可面对油盐不进的酒肆掌柜,她也是无计可施。这会她唯一庆幸的时,幸亏自己没在一根绳子上吊死,丫鬟已经去青楼找其他舞姬。
“掌柜的不愿,本公子也不勉强。只是本公子在这奉劝一句,人莫要为了眼前这些蝇头小利轻易得罪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走开,时间紧迫,她得加紧安排。
舞娘顺利找好,一切准备完毕,眼见着天黑阿瑶被亲自找来的胡贵接上马车,迎着夕阳向城东胡家赶去。
与此同时,夕阳的余晖中,用两个时辰弄清平王宴请之人的陆景渊同样朝城东赶去。踏马走在晋江边的青石板路上,路过胡家门口,看到不远处靠近的马车,微微点头他马不停蹄继续朝城东赶去。
夜幕降临,城东沈家别院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鼓乐声直冲天际。
陆景渊隐在暗处,看着舞姬旋转着裙摆靠近桌边商贾。以他敏锐的目力,自然能看出那裙摆间翻飞的粉末。
是阿芙蓉。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第二更。
没有存稿,(ㄒoㄒ)~~晚上要请人吃饭,回来现写,还是11点。
前院冲天的鼓乐声传来,后院幽暗的树下,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下来。炉子边青玉摇着蒲扇,将滚滚浓烟扇出去。擦下额头上的汗,她皱眉看向旁边沈墨慈。
下午回来后沈墨慈便把她单独叫到此处,两人支起炭炉烧旺火,把买来的成堆阿芙蓉加进水里煮开,一直敖练成锅底纯白细腻的粉末。粉末倒进石卜里细细研磨,然后均匀地涂抹在舞裙层层叠叠的月牙色衣摆上。
先前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前院暖锅宴起,舞姬的娇笑声时不时传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公子,差不多够了吧?”
虽然没听过空海大师上午那番言辞,可单看沈墨慈反应,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差不多了。”
沈墨慈起身,还没等青玉放下心,她接着说道:“我先去前面看看,熬好这一锅你送去厨房,嘱咐灶上婆子加进暖锅高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