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枉我们平日还跟他交好,这狗-娘养得。沈金山,秃顶老儿,你还我血汗钱。”
种种责骂之声传来,方才还唯他马首是瞻的生意伙伴这会却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沈金山顿时头大如斗。方才他已经想到这种情况,思来想去,如今只能把阿慈推出来。
“大家冷静,从下午到现在沈某一直与大家在一处,怎会有机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平王?”
心烦意乱的平王站起来,仇恨地看向沈金山:“除了他还有谁?本王还不屑于用这等伎俩。”
“王爷,想出法子的明明是阿慈。”顾不得其他,沈金山如今只想洗脱恶名。
可没有人相信他,“骗谁呢你?谁不知道昨日沈墨慈已经启程,前往沈家祖宅。”
“她如今就在这处别院,我这便命人将她找出来。”
可沈金山的愿望再次落空,听到小侯爷声音时,沈墨慈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回房收拾细软,她开角门逃出别院,沿着熟悉的小路一路下山逃之夭夭。甚至为了让她逃得更快些,陆景渊还命一名暗卫跟上,帮她清理好沿路的荆棘。
满院下人联合起来,将整个院子掘地三尺,遍寻不到沈墨慈,这下沈金山更是百口难辩。
得知结果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宋钦文长舒一口气。在他最危急、最撂倒的时候,是阿慈再一次接纳他,而后还费尽心思将他引荐给平王。如此知遇之恩,他又怎能不为阿慈做点什么。
“这几日我一直呆在别院,从未见过沈墨慈。”衣衫褴褛地走到人前,宋钦文斩钉截铁地说道。
沈金山在说谎!事实真相再清楚不过。
不知是谁起得头,开始有人拿起桌上涮暖锅的菜朝沈金山脸上扔去。眼见着菜扔完,更是有人直接撸袖子上了手。没多久沈金山便开始喘粗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
“不好,他气喘发作。”
“我说大家冷静下,银子没了还可以赚,弄出人命来进了大牢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这幅模样,实在是让人气不过。还想借咱们的银子跟九尾老狐狸争青城会首,要给他一个铜板我就是孙子。”
“不给他,眼见着春蚕结茧,咱们手里的银子还不够使,凭什么举债来成就他好事。”
可借银子的契书已经交到沈金山手里,正当众人束手无措时,越发难受的沈金山开始出声恳求。
“找郎中?先把借银子的契书吐出来。”
生命威胁下,固然心在滴血,沈金山也只好答应撕毁契书。边说着他边宽慰自己,还好大清早从胡家敲诈一大笔银子,可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