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很想说:“嘿,机器人先生,你很有钱,家里很大,你有很多间房,为什么你要睡在我这儿?”
但又一个声音毫不留情的提醒她。
“别挣扎了,这里是他家,你是他老婆,你们还一起生了一个儿子。”
“但我不是他老婆!”
那个声音理智的冷笑了一下。
“都一样,别挣扎了。”
被子被掀开了,安娜紧紧地抓着被子,这几乎是个下意识的反应,就算她前世不像她姐姐安宁一样是个大好人,也没少为了目的做坏事,但跟一个还不算非常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实在是有些让她不知所措。
“过去点,安娜。”卡列宁拧眉催促了一声。
“哦。”安娜往旁边挪了挪。
卡列宁安顿好自己,等了一会儿,偏头问:“你还不打算入睡?”
“什么?”
思绪混沌中安娜只听到卡列宁这一个问题,但有些没理解过来。
“我建议你今晚早点睡,安娜,这对你的病情是有好处的。”卡列宁说,目光在她的睡袍上停留了一下。
“是的,你说得对,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安娜微笑了一下,这下终于恢复了一点镇定,因为卡列宁这话的意思是今晚不会拉着她做什么不和谐的运动。
安娜脱下睡袍,卡列宁接过去,下床挂好了,宝蓝色和猩红色的睡衣挂在一起,和谐的有些过分。
安娜收回目光,在卡列宁上床后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卡列宁看了她一眼,然后关了灯,道:“晚安,安娜。”
“晚安,亚历克斯。”
枕头很柔软,鹅毛被子舒适又轻盈,一张大床上,他们并未靠的很近,安娜觉得生活似乎又变好了,她满足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忽略旁边的人。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晚才能入睡,毕竟躺在她身边的可不是一只泰迪熊,而是一个有盐味儿的大男人,但卡列宁本性中那种克制和自律似乎在床上也一样。
在卡列宁躺下后,他也没有翻身的动作,呼吸均匀。
他们的身体都没有碰到一起,要忽略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半夜的时候,卡列宁略微醒了过来。
他睡眠不深,而且,多年来的习惯让他可以在晚上醒过来,只要入睡之前惦记一件事儿。
自他成年独立后,曾为此看过医生,他担忧这是一种疾病,卡列宁也许是个工作狂,但同样的也关心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作为一个政客,好的身体是非常重要的。
医生告诉他不必忧心,他的健康状况很好,而这个习惯,也许只是来自于他的心理暗示。
卡列宁对那位医生说了很多,包括他从小失去双亲,和兄长一起寄住在叔父家里,后来兄长早逝。
医生最后告诉他,不需要一再的把它当成一种不良的隐患,只需要放松,减少夜间醒转的频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