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不用劳烦卡伦斯医生专门过来了。”安娜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着。
“这只是侥幸,依旧不怎么理智,安娜。”卡列宁平静地说。
如果是别人这样,多半存在反驳和挑衅的味道,但卡列宁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一丝不苟,那就让人不会多想。
“不过,没事就好。”卡列宁最后这样说道。
“恩,我没什么事情的。”安娜附和对方,同时关心道,“今天你看这本书的进度是多少呢?”
卡列宁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然后说:“十分之一。”
这么少!
心中警钟大作,安娜十分不愿意面对那个结果,但显然挣扎不过是拖延时间,而且卡列宁不太容易改变主意。
“比平时少了很多。”
“是的,安娜,虽然你现在没什么问题,但我认为我今天还是在这边睡比较好。”卡列宁平静地说出了他认为最理智的问题。
而安娜却觉得,脑子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所以,她之前觉得丈夫不错,孩子不错,家庭环境都不错的好日子,现在需要马上修改——同睡一张床永远是绝对错误的!
☆、chapter8
安娜依旧躺在床铺中心,枕头和抱枕堆积得高高的,她靠着它们,像是给自己找一个支点。
雪白的睡袍让她看上去像一只狐狸,那种比较稀少的,有点漂亮的北极狐。眯着眼睛静静地在安全的距离打量前方。
卡列宁不是猎人,但他是一个政客。
被人死死地盯着后背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他回过头,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的妻子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卡列宁拧了下眉毛。
这段时间一直有些奇怪,他怀疑自己有忽视什么,但他和安娜的交流并没有出什么问题,而且,那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卡列宁把这归为是那位大使夫人带来的后遗症。
从安娜的角度,可以观察到卡列宁时而皱起的眉头。
她可不认为是因为书里的东西,但她也没什么猜测的兴趣了。
在卡列宁进一步说话之前,她还不好判断今天到底是纯睡觉,还是要做点□□可以做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可是病患,虽然是假的,可如果卡列宁对病人都能下手,他可真是个禽兽!不过,那可能性应该很低……
当安娜还在思索的时候,卡列宁合上了书本,并且用上了书签。
那厚度跟他说的十分之一不一样。
“你不继续看了吗?”安娜问。
卡列宁说:“我决定修改一下计划,你生病了,安娜,今天我也有些不专心,那对看书没什么好处。”
卡列宁并不遮掩,他解开了睡袍一副他打算今天在这里歇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