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向女人的背影,心里清楚。这会儿陶丽的强打精神并非好转,不过是又跌入另一个神经质领域,但总比成为一个怨妇好,至于别的,只要她身体没垮掉,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死啊,哪里有那么容易?
没死过的人才会觉得死是可以轻易说出口的,安娜在心里冷淡的笑了一下。
陶丽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给安娜他们安排客房,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都不看向她的丈夫,而后者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只有亦步亦趋的跟在母亲的身后,用一种可怜和无辜的神情望着前者。
格里沙还有塔尼雅他们下课后不管是瞧见母亲走出房门,还是安娜一家到来都十分高兴。
安娜让谢廖沙跟那三个孩子去外面玩,她去房间里收拾行李。
没多久,卡列宁进来了。
“怎么样?”安娜随口问道,手里正在叠卡列宁的衣服。
“你同达丽雅·亚历山德罗维纳说了什么,安娜?”卡列宁问道。
安娜偏头笑了一下:“怕我劝说她要离婚?”
卡列宁拧眉:“你答应过我。”
“我当然没有。”安娜继续叠衣服,只是没那么仔细了。
在瞥到之前的那堆属于自己的衣服,和这件明显被主人马马虎虎对待的衣服后,卡列宁意识到安娜生气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惹上麻烦。”
“显然你认为看着一个无辜的女人在不幸的婚姻中挣扎也能不管不顾。”安娜说。
“离婚并非最好的,特别是达丽雅·亚历山德罗维纳。”
“哦,难道离婚还得特定人士?”安娜放下手里的衣服问道。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安娜。”卡列宁说,“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一单。”
安娜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慢地说。
“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别把自己卷进去,告诉我你对她承诺了什么。”
安娜看了卡列宁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是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帮她。”
“愚蠢。”卡列宁说。
安娜拢了拢头发,笑:“这才像我不是吗?我爱着身边的人,我爱着陶丽,无条件的帮助她,只愿她幸福。”
“我宁愿你不要,你无需这么做,安娜,你就是你。”卡列宁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安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