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千万别睡啊。”
“不会,我一直守着你,不睡。”傅世泽柔声说。
凤霖放心了,眼睛一闭,顿时“呼呼”大睡。凤霖这一觉睡得那个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10点多,是她爸妈的声音把她吵醒的。
凤霖爸说:“我们八点多起来,吃完早饭,你们还没响动。我们还以为你们睡过头了呢,想让你们多睡会,后来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奇怪了,进去一看,原来你们一夜都没回来啊。来的路上,你妈还说八成已经生下了呢”
凤霖妈说:“小傅一夜没睡,现在躺一会吧,我们来看着霖霖。”
傅世泽确实困得不行,点点头,站起来,走到窗下一躺,立即就睡熟了,还打起了鼾。
护士又进来测了一下:“宫开7指,还没破水,再过两小时。你再不生就要给你上催产针了,产程太长,对胎儿对母亲都不好。”
凤霖吓了一跳:“那现在就给我上催产针呗。”
护士翻了个白眼:“现在还没到时候。”
凤霖感慨:生个孩子咋这么精确啊。
12点凤霖破水,被转入生产室,但是宫口还是只开了7指,护士给了她上了催产针,下午两点,凤霖宫开10指,护士上来给她停了麻药:“准备生啦。”
凤霖爸妈和公婆都出去等。凤霖问傅世泽:“你也出去么?你要么也出去吧。”凤霖想:你再昏过去,医生是光顾着管你,孩子掉地上了咋办。
傅世泽摇头:“我陪你。”
凤霖想想:“那行,你站我头这边,别到后面去看。”
傅世泽嘀咕了句:“我胆子没那么小。”但还是站到了凤霖头旁边。
护士开始喊凤霖憋气呼气,有节奏的用力。凤霖又开始疼了,用力的抓傅世泽的手,傅世泽比凤霖还使劲,额头上全是汗。
20分钟后,医生用力一拉,凤霖感觉到□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离自己而去,同时听见“哗”的一声,剩余的羊水都出来了。医生把孩子口腔清理一下,孩子“哇”的一声啼哭。医生把孩子举起来给凤霖和傅世泽看,孩子还连着脐带,雪白的,水淋淋的,头发贴在脑门上,短短的,卷卷的,跟凤霖原来以为的新出生的孩子血淋淋的大不相同。
医生问:“脐带谁剪,爸爸要剪吗?”
傅世泽点点头:“好。”
护士递过剪刀,傅世泽“咔嚓”一声将脐带剪断。
护士把孩子抱到产房另一边去洗浴,称体重。医生开始给凤霖缝合,凤霖二度撕裂,要缝几十针。
傅世泽这下为难了,这边是正在缝合的老婆,那么是正在清理的女儿,顾哪个好呢。傅世泽抱着个单反相机,站在产房中间犹豫了足有半分钟,最终还是女儿吸引力大,跑女儿那边拍照去了。从此凤霖在家庭中的地位下降为第二等公民,而且从来没再恢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