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想忍,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管真宫缩假宫缩,我今晚上非把她生下来不可,她不肯出来,我就破腹产。”凤霖又起来穿衣服。
两人走到门口换鞋,凤霖爸妈再次跑了出来,凤霖爸一面打哈欠一面说:“又去啊,都半夜两点了。”
凤霖妈说:“刚才10点去,12点回来,现在2点去,4点回来。你们钥匙带好,我们继续睡觉。”
去医院的路上凤霖痛得只喘气:“疼疼疼,医院到了没有,医院到了没有?”
到医院时候,凤霖疼得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翻来覆去就一句:“给我上麻药,呜呜,我要上麻药。”
此刻凤霖已经宫开三指,护士一面叫麻醉师过来,一面说:“再忍忍,麻醉师还要准备,你还有签字,打完麻药还得过几分钟才能止痛”
凤霖已经痛得神智不清:“呜呜呜,我要打麻药,我要死了。”
麻醉师推着辆小车进来了,凤霖手勉勉强强的抓住笔,鬼画符一样的乱签了个自己的名字。护士翻起她病号服的后襟,给她在脊椎上消毒,麻醉师从凤霖腰后上针(epidural)。凤霖正痛的要死要活,对针头入刺,完全没感觉。麻醉师说:“好了,过10-15分钟就不疼了。”
凤霖还没来得及反应,傅世泽忽然小声说:“老婆,我到门外去一下好么?”
凤霖奇怪,这节骨眼上,你跑出去干嘛?凤霖有气没力的说:“你能等一会再去么?”没注意到傅世泽嘴唇雪白。
凤霖话音还没落,忽然之间,傅世泽“咚”的一声摔到在地,晕了过去。
满屋子医生护士愕然,两秒钟后,哄堂大笑,一个护士说:“老婆生孩子时晕过去的男人多了,可是这位,哈哈哈。”
两个护士上来,把傅世着扶到床下皮凳上躺着,然后用酒精给他擦脸。本来大家都围着凤霖,这下全围着傅世泽了。
医生问:“喂,你还好吧?”
傅世泽非常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没事。”
“有人有晕血症,看见老婆生孩子昏过去了。你老婆还没生了,你这昏倒在地算哪出啊?”
傅世泽小声解释:“我看那麻醉针头那么长,扎得那么深,我在想她是不是很疼。”
凤霖这时候已经感觉不疼了,于是回答到:“扎针不疼,宫缩才疼。”
“你真疼老婆啊。”医生护士说说笑笑的离开了房间,“注意胎心音,有异常马上叫我们。”
傅世泽回到凤霖床边,两人相视而笑。凤霖忽然发现自己困得要命,从八点疼到现在,已经疼了6个小时了,疼得精疲力尽,现在疼痛一去,睡眠袭来:“世泽,我好想睡觉。”
“你睡呗。我守着。”
“胎心音。”
“知道,我会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