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笑了!”
朱玉笙尴尬的摸摸鼻子:“我笑得难看,刺到卫大人的眼睛了?”
卫灏心道:你不是刺到我的眼睛,而是刺到我的心了。
他方才不是没见过朱玉笙面对景良的样子了,笑容真实,一口一个“景良哥哥”的叫着,轮到他便当外人般应付,还戴起虚假的面具,还不如不笑呢。
暂且不论她是否移情景良,可自数次搭救于她,她竟还不信任自己。
但他自小克制理性的习惯总算救了他,让他并没有感情用事,而是讲起了自己的父亲卫山川。
上次讲起父母旧事,还是在江州。
彼时卫灏只讲了父母的感情与婚姻,却还未讲父亲流放之事。
为了引出朱维清之事,他便讲起卫山川流放的前情后事,蒙冤而被流放,这些年他从未放弃过追查父亲之事,这才一路查到江州去。
他道:“当年父亲出事的前几日,京中便有两名刚刚高中的年轻进士得了急病去了,其中一位名唤朱维清,另外一位唤姜颂。”
不出意外,果然从朱玉笙面上瞧见了震惊之色。
卫灏见她态度有所松动,暗恨这没心肝的丫头,讲起京中母钱丢失,而这几年外面劣币流通,江州铜像被盗、僧人失踪、进而吴延拒不交待狱中自戕,以及回京之后的种种。
“父亲当年在铸币监,身负重责却不慎丢失了母钱,流放之时却仍旧百思不得甚解,他说钥匙一直贴身保管,从不曾遗失,层层加锁的母钱何至于丢失,百思不得其解。我自少时起便发誓要为父亲洗清罪名,却至今未曾查到真相。谁曾想近来翻阅当年卷宗,竟无意之中翻到当年离奇死亡的两名进士,着实蹊跷。一人得急病去了尚不奇怪,可两人齐齐得急病去了,这就奇怪了。”
他话音落地,目光须臾不离朱玉笙的面庞。
屋内已然掌灯,朱玉笙便坐在离他两步之遥,半边脸庞被昏暗的油灯照着,另外半边脸庞却隐藏在阴影处,瞧着她的表情似乎很是割裂,说不上是矛盾还是犹豫。
卫灏心内暗叹:防备心倒是挺重!
他无奈再加把柴:“这两名进士出事的时间也太凑巧了,我疑心他们二人也被卷入当年之事,朱家后人不在京中,便着实调查了姜颂,发现这位姓姜的进士有一名姓钟的好友,两人当年相约游山踏青,如今却平步青云。”
听到姓钟的好友,朱玉笙惊讶抬头,目光大亮:“姓钟?”
卫灏也懒得跟她拐弯抹角:“此人姓钟名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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