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儿子墨墨也很刻薄,从未有过好脸色。
接下来描写的都是刘婉墨墨母子之间的温馨日常,小孩子一些天真举动,经常惹得人情不自禁地微笑。
墨墨乖巧聪慧,刘婉温柔可亲。母子之间互相关心,互相爱护,让人看得心中熨帖,更加喜爱了起了这对母子。
唯一格格不入的高大郎,每次出现都带着满满的恶意,如同苍蝇一般惹人生厌。
……
齐二娘看着,觉得这对母子还挺可爱,真招人喜欢。
刘娘子在被丈夫辱骂殴打的时候都不忘记护住墨墨,捂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到那些污言秽语,还有墨墨,小小年纪就知道关心母亲安慰她了。
“可恨这高大郎如此令人生厌,那是他的妻儿,他竟也下得去手,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儿。他有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吗?简直不配活在人世上!”
齐二娘忿忿不平地怒骂着,转念一想,以月明大家平时的写作风格,这男子最后一定会受到惩罚,下场惨烈,悔恨无比。
怀着这样的期待,齐二娘继续往下看。
高家的老夫人看不过眼,劝高大郎,让他对墨墨好一些,那是他们家唯一的孙子。
高大郎怒不可遏,告诉了她实情,原来墨墨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你们都认为,是我在外地赴任,她来找我时有了的,可她根本没来过,怎么能有孩子?!定是与奸夫私会去了!”高大郎悲愤交加地坦白,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夫人错愕不已,让高大郎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坚决不能说出去,因为这事关系着他们家的颜面。况且刘婉娘家势大,他们还需要仰仗他们家的权势。
从那以后老夫人也同高大郎一般,不动声色地背地里刁难刘婉和墨墨。
……
齐二娘惊呆了,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什么?刘娘子竟然与人私通?看起来不像啊,她那么逆来顺受,温柔体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说不过去呀。”
“或许这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高大郎的做法倒是情有可原,这般奇耻大辱谁都难以接受,对背叛他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刘家有权势,不会是仗势欺人吧?”
刘婉自觉亏欠,委屈求全,受了刁难也不声张,不反抗,对翁婆毕恭毕敬。
见她唯唯诺诺,高家人更放肆了,全不将他们母子二人放在眼里。
下人们看主子的脸色,对刘婉和墨墨也不那么恭敬了,经常会克扣他们的份例,有时候送来的餐食甚至是残羹冷炙。
在一次宴会上,有人恭维高老夫人,说墨墨跟高大郎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愧是父子。
老夫人僵硬地笑了一下,打岔糊弄过去。
刘婉在高家过得非常艰难,有一天墨墨回来之后,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儿。
她担忧地问儿子怎么回事儿。
墨墨抿唇不言,反问母亲,“阿娘,杂种是什么意思?”
刘婉动作僵住了,“你听谁说的?”
墨墨嗫嚅着,“是族学里的同窗。”
刘婉慌张地说:“他们都是胡说的,墨墨千万不要听他们的。”
墨墨乖乖听话,他没有说的是,同窗们还骂了母亲更过分的话,虽然他听不懂,但知道那不是好话,所以跟他们打了一架,才受的伤。
……
“稚子何辜,都是大人的错,要不是当初刘娘子做错事,也不会牵连墨墨受到劫难。”齐二娘叹息着。
她原本觉得或许有蹊跷,但看刘婉的反应无疑是心中有鬼。
只可惜了墨墨,他真是个勇敢的小郎,有孝心,聪慧又机敏,为自己的母亲与其他人抗争,却有这么个母亲。要不是刘家有权势,她早被人休弃了。
刘婉在墨墨走后痛哭不已,这一切本非她所愿。
那是她新婚不久后,高大郎去外地赴任,而她因为心中思念,征得翁婆的同意之后,去探望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