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青鸾却说:“我有些急事要回去,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可以慢慢问。不过——”
她笑着看了看花枝招展的滟晴方,亲切的说道:
“阿滟,我会替你告诉小珍珠,你英明神武,可当佳婿。”
“咕咕、咕咕咕!”
阿滟骄傲得不得了,扑扇翅膀。
还学甄青鸾说话。
“英明神武!英明神武!咕咕咕。”
沛然目送甄青鸾远去,见阿滟学舌,哈哈大笑。
他伸手逗弄小鸟,问道:
“笨蛋阿滟,你只听到神医夸你英明神武,怎么没听到她叫你去做小珍珠的夫君?”
阿滟顿时炸毛,僵在他肩膀。
刚才确实没听到,现在听到了——
“胡说!胡说!”
气到大鹦鹉疯狂扑翅,羽尾乱扇。
“嘎——嘎嘎!”
它时而嘎嘎嘎生气,时而呱呱呱乱骂。
连人话都不说了。
我怎么能做小珍珠的夫君!它白的,它那么丑,它那么丑!
沛然笑着放开阿滟,看它一路飞,一路追着小驴车狂骂。
他迈步往前,正要同去,却被翁断拦了个彻底。
“祖宗、祖宗!”
周围没了官吏衙役,翁断再也不顾他书生体面,连连拱手哀求。
“你昨日居然扮作乐师去了‘春和景明’,又遣了马场护卫过来守个牛棚。今日又闹出这事,东家打算罚你呢。”
“又想跑哪里去了?”
沛然一想,他去“春和景明”当乐师探查消息,一定是白景说的。
果然是告状精。
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还大言不惭。
“我既是祖宗,那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拦着!”
翁断以身阻拦,吹胡子瞪眼。
“不是我要拦,而是鸿关马场出了大事!东家无暇顾你,命我来寻你呢。”
一提鸿关马场出事,沛然神色骤然紧张。
“出事?是北肆使团闹起来了,还是马场死了人?”
翁断只是叹气,默不作声。
沛然顿时焦急催促:“难道是赤焰出事了?”
“今日赤焰不食草料,不进滴水,双眼紧闭,出气迟缓。”
翁断拿他没有办法,拿赤焰也没有办法。
一声长叹,抚须哀然。
“只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