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比著三年前成長了些,雖然還不是全然能夠執掌江山,但朕在這個位置,已是精疲力盡。」
*
謝明蘊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隔著屏風依舊看著容淮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一宿沒回去?」
容淮安搖搖頭。
「剛從皇宮回來。」
昨晚後來皇帝喊了謝明則過來,又喊了許多朝堂重臣,商議到快上朝才罷。
「入宮做什麼?」
謝明蘊拿了一邊的衣裳往身上套,一邊問道。
「皇上將謝明哲廢了皇子,趕去守皇陵了。」
謝明蘊動作一怔。
沒想到皇帝這次竟然會這樣。
「貴妃呢?」
「她跪在前殿外一宿求皇上保下了謝明哲的命,然後自請帶發於國寺修行,皇上准了。」
謝明蘊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但想著這對貴妃來說,大概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容淮安又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
「昨晚皇上喊去朝中重臣商議事情,似乎有想禪位的意思。」
啪嗒一聲,謝明蘊手中剛拿起的簪子掉在了地上摔成幾瓣。
「怎麼會?」
皇帝今年也才四十七。
容淮安輕輕嗯了一聲。
昨晚皇帝把謝明則叫過去說了許久,天明後又見了謝明哲。
「為什麼?」
「君心難測,誰知道呢。」
容淮安隱下了皇帝跟他說的那些話,他知道如今的謝明蘊面上再正常,心中也難免會有些難受。
皇帝的那四個字「沒有必要」,對他來說尚且覺得替謝明蘊難受,他不想再說出來讓她難受了。
其實他隱約能猜出來一些。
如今事情鬧得這樣大,一個兒子恨他,一個兒子對他疏離,剩下的這個女兒又在昨天知道了那樣的事,貴妃自請修行,皇后從醒了之後就自己待在鳳儀宮裡誰也不見,短短一天,將過往積攢了這麼多的矛盾都爆發出來,皇帝必然也心累至極。
他用心培養了太子三年,到了如今,雖然太子還沒能完全成為一個合格皇帝的樣子,但再在儲君位置上也未必能有多大成長,道理他學了,磨鍊也有了,是該走到這個位置上,好好去承他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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