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就好。”白得得对这些却是不知情,因为容舍从来不跟她说,她也没怎么问。说起来还是她关心不够。
当然现在也就无需关心了,白得得一直在躲着容舍,不管是不是她杞人忧天,但有些事儿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虽然如此一来,白得得的生活就有些颠七倒八了,新来的侍女虽然很努力,但既不如容舍细心,也不如他贴心,更没有他做饭的手艺,也没有他那么高的品位。
拥有的时候没现,突然没有了,白得得才感觉到煎熬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白得得将就着也能过。
只是过了三年,白得得才现,自己做的事完全是没必要的,而且还显得她思想特别“龌龊”。
因为从她躲着容舍开始,容舍也就从没故意往她跟前凑过,反而潜心用学,修为不高,却成了个异动藏经阁。
符河宗里的一应弟子都知道有问题不用去藏经阁自己翻书,直接问容舍的话,绝对能拿到最理想的答案。
所以如今的符河宗里,有了两个中心,一个就是杜北生,他修为和实力摆在那儿,谁都要仰望。可若是论谁更有人望,那绝对是容舍,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白得得走过容舍这朵花的时候,容舍的身边正围了几个问问题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都是容舍之后进入宗门的,先不说天赋,容貌绝对是上上成的,这种人天赋通常都会更强,而且也更养眼。
所有弟子都开始对白得得行礼,容舍也随之行了礼,然后就低下头重新给那名叫紫妮的弟子解说起数算来。
白得得也是这个时候才现,也许当年是她反应过激了。那时候容舍还是个孩子,心还纯真着呢。
不过即使是误解,错了似乎也没什么,白得得也就任由这件事错下去好了,反正她也习惯那来了三年的新侍女东西的伺候了。
修行的岁月过得不快,但也绝对不慢,一转眼,容舍和杜北生便已经行了冠礼。杜北生更是一举登上了素隆域兰台榜的九十名。
兰台榜乃是素隆域年轻一代佼佼者的榜单,凡是能登上这个榜单的,将来全都是前途无量的修士,基本上有家世背景的姑娘都是按照这个单子在挑选夫婿。
兰渐染找到白得得道“宗主,你看北生和容舍都已经成年了,与其肥水流了外人田,咱们要不要给他们在宗门里选个道侣啊”
“道侣”这个名词就没在白得得的辞典里出现过。“为什么要结道侣啊”
兰渐染道“男人不同姑娘家,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是会有些绮思,这种事宜疏不宜堵。”
白得得哪里能知道这个啊。她从来就没养过孩子。哦,当然东荒域的杜北生算是她养大的,但是他从没让她操过心,什么男孩子的绮思这种概念白得得完全没有。
而后遇到容舍,就容舍那三催四请都不愿意上床的态度,白得得就更不知道什么叫男人也会有绮思了。
所以如今的白得得,在潜意识里就不会有这种绮思的概念。“那将北生和容舍,同其他女弟子分开来。修行之道,不容分心,不要将宝贵的岁月浪费在无聊的男女情o爱上。”
“无聊的男女情o爱”兰渐染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得得。这些年白得得一直单身,她还以为白得得只是眼光高看不上那些追求者,却没想到她心里是这般的想法。
白得得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当初要不是看北生的天赋乃是至尊白,我根本就不会招男弟子。”以免他们搅皱了一池春水。
兰渐染如今才意识到白得得的问题。主要是白得得乃是宗主,成日里做的事情就是打扮得美美的出去赴宴或者下山购物,兰渐染和她真正谈心的机会并不多。
“我知道宗主在担心什么。是咱们修行者每一个人都要渡过的情关对不对”兰渐染道。
“情关”白得得更是没这个概念,可是莫名地听到这两个字,心就绞痛了一下。
“对。而且情关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它总是会生在你最不设防的时候。只有真正的面对它,跨过了那一关,才能得成大道。”兰渐染道,“有人的情关简单,有人的情关难,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只能疏不能堵,所以我才有此建议。”
白得得耸了耸肩,“是这样吗可是总不能北生和容舍有绮思,就逼着咱们宗内的女弟子接纳他们吧”
“这个宗主大可放心,自然是任由他们自己展的,不然就不是情关了。”兰渐染道。
白得得道“北生我倒是不担心,但是容舍那边可能有些难,一般的弟子估计都看不上他。不行的话,其实不是还有一条路么有个星域上的男修士为了潜心修炼,通常会自宫。”
兰渐染差点儿没被自家的宗主给吓死,她完全不明白白得得这种奇葩思想是哪里来的,赶紧道“容舍宗主就更不用担心了,咱们宗里心慕容舍的可多着呢,比北生还多呢。”
“比北生还多,这怎么可能”白得得道,“北生的修为比他高太多呀,人也生得比他好看许多呀。”
兰渐染耸了耸肩膀,“谁说不是呢但是容舍的聪慧却是北生比不得的,我敢说,容舍若非是修行天赋不强,否则定然能称为咱们素隆星第一人。”
白得得垂眸想了想,“可我还是觉得不妥。为何一定要结道侣呢像我这样,就从来不会有那种想法啊,这样才能专心修炼啊。”
兰渐染真是忍不住要吐槽了,“可是宗主什么时候修炼过呀”
“咳咳。”白得得被兰渐染的话给呛住了,“我这不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吗宗门的应酬琐事我都包了,你们才能安心修炼啊。”
兰渐染也不去戳穿白得得蹩脚的借口,“是,可宗主乃是独一无二的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宗主这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