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一个给人算命的人。”
常时轻笑,“所以,你的命就是会被我扫地出门?”
周之耘:“可是他说的都很准,我不想信都不行。”
常时咬了下周之耘的肩膀,“别瞎想,只是巧合和概率而已。”
周之耘笑了笑,“我知道。”
但是难免一直在心里想着。
常时问她:“算命的人到底说什么了?让我也听听。”
陈姨的妹妹带陈姨和周之耘去见了一个“仙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她一个人住,屋子里很干净整洁,人也是。没有周之耘想象的那种,会有些神神叨叨的,家里会有香烛的味道。
大家先是像串门一样唠了唠嗑,陈姨妹妹提了一袋子苹果和梨子给那个奶奶,奶奶笑说她们太客气,上次拿的还没吃完,她一个人就算当饭吃也吃不了这么多。
寒暄到没话说了,老奶奶主动问了,“是这个孩子?”
周之耘笑了笑,老奶奶让她坐过来,把她的手握住,笑说:“丫头这么好看,别紧张。”
老奶奶握着周之耘的手,垂着眼皮,好像发呆似的,陈姨她们也不敢说话,屋子里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大概过了十分钟,老奶奶才抬起头,把周之耘的手放开了。周之耘松了口气,觉得和中医号脉差不多。
“这丫头的福气都堆在后头了。”老奶奶带着淡淡的笑说。
陈姨点头称是,“您看她总是发烧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冲着了?”
老奶奶又垂下眼皮想了想,“没什么大事,身边走了那么多人,多少有些影响,慢慢就好了。”
陈姨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她又问老奶奶要不要做点什么,老奶奶说不用,让周之耘以后少往阴气重的地方去,比如墓地、别人的葬礼这种。
出来后,周之耘挎着陈姨的胳膊,笑说:“我就说没事的,这下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她和陈姨去附近的一个小佛寺,陈姨的妈妈生前很信佛,经常走两个小时的山路过来参拜。陈姨耳濡目染,比平常人对神佛更敬重一些。
佛寺门口有一个摆摊算命的,人干瘦得皮包骨头,穿着破旧的衣裳,不多的头发很久没洗的样子趴在头皮。陈姨说他在这儿能有个二三十年了。周之耘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他对上了眼神。
她们拜完出来,算命的用他的拐杖敲了敲地砖,看着她们说:“小姑娘照顾一下老头子的生意?”
陈姨笑了笑,“不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事,下次再来。”
算命的轻笑了一下,“我认得你,岭东边老陈家的大闺女,你爹以前干木匠的,三十儿那天喝多了,栽了。”
陈姨点头,敷衍道:“是,您记性真好。”
算命的又看了眼周之耘,对陈姨说:“要不是你爹给我打过两把椅子没收我钱,我也不会主动找人嫌。”
陈姨有些动摇了,拉住周之耘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